“你的意思是說,曹婆婆可能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這么一個沾滿魔氣的牛皮本?”我問。
龍冥淵頷首,“數量暫且不能估計,但肯定不止眼下的三個。”
安言昊沉浸在母親的仇恨之中,恨聲道,“老妖婆,讓她就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如果別的地方也都和西山村的情況一樣,那他們到底要殺多少人啊?”
龍冥淵從容說道,“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問題了,人間之事自有玄門來處理,我們插手的已經夠多了。”
休整完畢,安言昊背起腿上受傷的張瑩瑩,迎著半明半昧的破曉往山下行去。
路過西山村時,我們看到那些嬰靈正在捉弄著西山村的村民。
它們將村民的頭發生生扯下,往他們的嘴里塞火鉗,把鎖鏈當鞭子抽……
此起彼伏的尖叫混雜著嬉笑聲,在那一間間瓦房里回蕩。
發現我們要走,那些嬰靈還笑著朝我們揮手。
我覺得這一幕有點滲人,扯了扯龍冥淵的袖子,“我們走了,這些嬰靈怎么辦?”
“我已經通知了玄門的人,他們很快就會趕來做善后處理。
況且嬰兒塔倒,這山谷里怨氣沖天,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注意到。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足夠它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龍冥淵淡淡說道。
西山村的村民造下那么多孽事,現在也算因緣果報,天道好輪回!
聽著遠處那些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我心里沒有半點同情,他們的思想配得上他們所受的苦難。
甚至希望玄門那些人晚點來,讓他們再多受一些折磨。
我們在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張瑩瑩一聲不吭,手里拿著那些碎瓦片,靠在安言昊寬闊的背上,眼神呆滯游離。
她對西山村沒有絲毫的留戀,她唯一的親人,已經在今夜永遠離開了她。
山路崎嶇,我們走了好久才回到之前停車的地方。
看到熟悉的公路,我心里百感交集,沒想到這短短幾天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安言昊把張瑩瑩放到副駕駛,又去檢查了下油箱,路過我時突然開口,“姐,我才發現,你怎么穿著紅嫁衣啊?你該不會真……嗷!”
他還沒說完,我便狠狠踩了他一腳。
可安言昊的話已經引起了龍冥淵的注意,他回眸打量著我,視線里夾雜著幾絲不虞。
昨夜黑燈瞎火,沒人注意到我穿得什么衣服,現在天已大亮,身上那件紅嫁衣格外顯眼。
我立刻解開扣子,三兩下就把那套嫁衣脫了下來,扔到后備箱里,眼不見心不煩。
偏偏安言昊還以為我在心虛,舉手說道,“姐夫,我要向你匯報,姐她背著你二嫁,還威脅我,不讓我告訴你!”
我把臉埋進手心里,咬牙切齒地說,“安言昊,你可真是我的好學弟!”
龍冥淵下頜緊繃,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張了張口,似是想問些什么,又覺沒有立場。
我怕安言昊那張嘴再胡說八道,只得解釋,“龍冥淵你別聽他胡說,我只嫁過你一個!”
:<a>https://m.cb62.ba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