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呢?
次日,我和塔娜早早起床,吃了巴代雄奶奶為我們煮得米粥,背著登山包去村口和探險小隊的人集合。
離得老遠便瞧見周漣圍在晏青山的身邊,嬉笑道,“青山哥哥,這里好多蚊子啊,你看看我的脖子,昨天被咬了三個包!”
說著,她高高揚起自己白皙的天鵝頸,湊到晏青山面前。
晏青山一身藏藍色登山服,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氣質優雅又斯文,唇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刻意與周漣保持距離。
“沒關系,我帶了驅趕蛇蟲的藥,待會給大家都分一點,涂到后頸和腳腕上就沒事。”
周漣拉開自己的衣領,將雪白的后頸露了出來,語調嬌媚,“青山哥哥,我手臂短,夠不著,你來幫我涂好不好?”
塔娜氣鼓鼓地上前,一把扯住周漣的衣領,皮笑肉不笑道,“這點小事兒不用勞煩領隊,我來幫你涂就行!”
周漣掙開她的手,眉梢眼角按壓著妒火,“用不著,別拿你那臟手碰我!”
塔娜冷笑了聲,擼起袖子就要朝周漣撲去,中途卻被晏青山自然地握住,“昨晚睡得好嗎?”
他骨節分明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傻子都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
塔娜徹底沒了脾氣,抿唇笑道,“挺好的。”
周漣氣得鼻子都歪了,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晏青山對眾人平靜說道,“進山的具體細節我之前已經在群里說過了,但隊伍里有位新成員加入,我還是再把注意事項說一遍吧。”
這個新成員說的就是我,周漣極為不友好的瞪了我一眼,我懶得搭理她。
“我們現在所處的大山之中有很多洞穴,寨子對面懸崖上的鬼洞是其中溶腔最大的一個。
里面地形非常復雜,落差有將近幾十米,還有一條深不見底,不知通往何處的地下暗河。”
聽晏青山這樣說,我突然明白為什么那對雙胞胎沒能從洞里出來了。
洞內本就光線昏暗,若不小心被地下暗河沖走,尸體都不知能飄出多少里地。
“這次進山全員務必緊緊跟隨我,不能單獨行動,就算解手也得兩人作伴,提前向我打報告,千萬不能走散!
手機到了里面就沒有信號,gps在溶洞中也沒有作用,那里面岔路太多,一眨眼的功夫就會迷失方向。
我既然是你們的領隊,就要對你們的安全負責到底。
我不希望這次探險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你們最好放下對彼此的成見,不許再出現拌嘴挑釁這類情況,否則行動取消,就地解散!”晏青山口吻嚴厲,不容置疑,視線卻冷冷地看著周漣。
“知道了!”周漣撇了撇嘴,趁晏青山不注意,狠狠剜了塔娜一眼。
塔娜得意地沖她晃了晃頭。
我算是明白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句話的意思。
“領隊,如果我們不小心走丟了該怎么辦?”隊伍里那個胖乎乎的男生,吃著一塊野菜粑粑,含糊問道。
晏青山平靜道,“如果不慎走丟,切記待在原地不要亂動,等大部隊回頭救援。不過只要你們牢牢跟緊我,就不會走丟的。
大家再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有沒有帶齊,尤其是睡袋、保暖內膽、手電筒、水和食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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