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我們便看到地上扔著一把斧子和一把劍,上面銹跡斑斑,明顯也是老物件。
窗臺被雜亂的枯樹枝鋪滿,床底下還放著幾塊碎石。
那枯枝我熟!
當初為了防止自己做春夢,特意摘了一大把桃木枝放床頭辟邪,結果全被龍冥淵給折了。
至于那些石頭,表面坑坑洼洼,實在瞧不出哪里特殊。
龍冥淵俯身看向床底,只見床頭刻著一個繁體的秋字,床尾則刻著一個冬字。
“秋冬……什么意思?”安言昊不解道。
江佩雯嘴唇煞白,驚愕地看向江爸爸,“這些東西,也是二叔找來的?”
江爸爸摸了摸鼻梁,便是默認。
龍冥淵沒說什么,繼續查看其他房間。
如果說剛才那間臥室陰氣極重,那么對面的臥室則讓我有種春回大地的暖意。
里面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唯有窗簾是大紅色的,上面還掛著一串紅辣椒。
最后一間臥室面積很小,除了一張床和衣柜什么也放不下,緊挨著衛生間,墻壁已洇濕起皮。
龍冥淵詢問江爸爸,“那個從樓梯上跌落的男生,是住在剛才那間主臥嗎?”
江爸爸愣了下,“對,就是那間。”
江佩雯聲線緊繃,“怎么樣?”
龍冥淵眸光諱莫如深,沒有回答。
江爸爸眼珠轉了轉,立馬殷勤說道,“你們大老遠過來,是不是都餓了?不如咱們先去家里休息,邊吃邊聊怎么樣?”
江佩雯遲疑道,“可是……”
我瞧出龍冥淵暫時不想解釋,便應下江爸爸的話,“我們正好有點餓了,就聽江叔叔的安排吧。”
江佩雯只得作罷。
我們四人坐上江爸爸的suv,車輛慢悠悠朝村子的方向行駛。
來時我們用了縮地成寸,沒有仔細觀察周邊的風景。
正值吃晚飯的時間,裊裊炊煙遮住了即將落幕的夕陽,露出黛色江南。
窗外綿延了近百里的荷塘,只可惜九月中旬,荷花已謝,只留殘荷聆聽秋雨。
村子里用青石板路鋪成的古巷太過狹窄,車子只能停在村口,我們便下車步行。
這邊的建筑頗有徽派風格,白墻黑瓦,曲院深深。
門前小橋流水,背靠群山,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講還是不錯的。
江佩雯帶我們來到她家。
眼前這座宅邸寬闊恢弘,朱門深院,三進三出,是整個村子占地面積最大的古宅。
江佩雯舉止端莊賢淑,很像古時候的大家閨秀,一看便知定是出身書香世家,可我卻沒想到她家里這么有錢!
繞過漢白玉砌成的影壁墻,我們來到前院,旁邊栽種了兩排青郁婆娑的修竹,給人一種夢回古代的錯覺。
我湊到江佩雯耳邊,小聲嘀咕,“我算哪門子公主呀,你這才是真正的公主!”
江佩雯捏了我一把,喊保姆去做飯。
陡然,江潮從內院里走出來,手掌上的傷口纏著紗布,顯然已經包扎過。
他的視線漠然從我們身上掃過,大步流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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