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雯心里五味雜陳,一貫清冷的容顏此時因感冒變得有些脆弱。
良久,她輕聲問,“那我們以后還會再見嗎?”
安言昊思忖了下,“應該……會吧?回去之后我打算學游泳,我爸已經打聽好了,走體育特長的話本省內大學可以免試。
我這破成績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學,倒也是個出路。
以后你也可以考哈爾濱的大學,咱們不就又見面了!”
江佩雯沉吟不語。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是我傻了,你學習成績那么好,肯定要去北上廣的……”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語氣淡淡,“知道了。”
安言昊自信地揚眉,“以后的事還說不準呢,如果我真考過了國家一級運動員,你就能在體育頻道上看到我了!”
江佩雯淡淡一笑。
安言昊頭一次經歷這種離別場面,只覺尷尬。
“那我走了哈,佩雯姐。”他朝她揮了揮手。
江佩雯目送他出門,隨后下床,來到窗邊。
夜里風涼,安言昊站在院子里狠狠打了三個噴嚏。
她忍不住偷笑。
當安言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那片竹林后面,她眼底氤氳了一片水霧。
三年后。
陽光從寢室的窗欞照射進來,灑在那些女孩白皙的睡顏上。
不知是誰的鬧鈴第一個響起,林見鹿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攏著被子發了一分鐘的呆。
江佩雯也相繼醒了過來,從上鋪下去,進盥洗室里洗漱。
林見鹿推了推還在熟睡的塔娜,“塔娜快醒醒,今天老宋的課,遲到了要罰唱歌的!”
塔娜把被子蒙過頭,囔囔說道,“唱就唱,誰怕誰!”
林見鹿搖搖頭,自己下床去收拾書包。
江佩雯和林見鹿走的時候又叫了她一遍,見她死不悔改,便關上門自行去食堂吃飯。
林見鹿向來拮據,早餐只喝一碗米粥加免費贈送的小咸菜。
江佩雯則買了一屜小籠包和豆腐腦,將包子分給她吃。
她見江佩雯拿著勺子遲遲不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問道,“佩雯,你有心事嘛?”
江佩雯抬眸看了她一眼,猶豫道,“小鹿,你中午能不能陪我去見個人?”
林見鹿眨了眨眼睛,“誰啊?”
“我有個學弟今天入學,我想去看看他缺什么東西。”她神色有些不自然。
林見鹿不以為意,“好啊。”
江佩雯也不知自己為什么要叫上小鹿,可能是三年未見,有種莫名的生分,想找個朋友給自己壯膽。
上課鈴響起,塔娜果然遲到,站在門口唱了首火紅的薩日朗,教授才允許她進去。
她坐到林見鹿旁邊的位置,小聲埋怨,“好啊小鹿,你居然不叫我起床,我一睜眼寢室人全沒了!”
“咱們寢室一共就三個人!”林見鹿甚是無語,“天地良心,我叫了你兩次,是你自己霸氣的回應‘唱就唱’,不信你問佩雯?”
江佩雯是課代表,必須以身作則,表情嚴肅道,“老師開始講課了,都不許說話!”
塔娜對林見鹿吐了吐舌頭,拿出昨晚沒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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