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再不回來,山巔牧場都變成山巔酒廠了!”我咬牙切齒道,“你們狼族自己喝也就算了,把摩格灌成這個樣子做什么?”
赤那豪爽地擺了擺手,“咱們草原男兒,不會喝酒怎么行!不是我故意灌他,這小子才喝一斤就醉得爬都爬不起來了,我這是在教他!”
“我勒個老天奶啊,你能不能教他點好的?”我頭疼欲裂。
赤那起身,朝我伸出手,愉快說道,“小鹿,你回來的正好,走,咱們跳舞去!”
龍冥淵不動聲色地擋在我身前,“找別人跳,她不會。”
我環視整個戰場,幾欲崩潰,“就沒有一個清醒的嗎?”
烏罕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跑了出來,臉仿佛被抹上了煤灰,跟黑炭一樣,哭著跪在我面前,“公主,您可算回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皺眉,“你們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
烏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把臉擦得一塊黑一塊白,不用化妝就能登臺唱戲。
“別提了,自從天盡頭裂縫被徹底封死后,大家就開始?放浪形骸了。
起初,赤那大人規定每逢初一、十五舉辦篝火聯歡會,到后來變成每晚舉辦。
大家醒了就喝,喝完就睡,天昏地暗,日復一日……”
我聽得直捏鼻梁,“那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烏罕哽咽了幾聲,“我喝不了酒,赤那大人就派我去烤肉,整日坐在爐火邊,熏成了這樣……”
我忍無可忍,“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扔到山溪里去醒酒,等赤那和摩格清醒了,讓他們來王帳見我!”
烏罕領命,叫來那些燒火的弟兄,把赤那和摩格抬走。
我回到王帳后,發現連專門伺候起居的侍女都不見了,還是龍冥淵燒火給我煮了杯奶茶。
“太不像話了!”我喝著奶茶,越想越氣,“知道他們憋屈了幾千年,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撒歡了,但也不能這么放縱啊!”
龍冥淵倒是波瀾不驚,用手掌一下下順著我的背脊,怕我嗆著。
“狼鹿兩族的職責就是守衛天盡頭結界,現在結界填平了,他們無事可做,也沒有后顧之憂。除了整日喝酒劃拳、唱歌跳舞,還能做什么?”
我一想也是,狼鹿兩族在這片草原上本身就沒什么天敵,不像水族那般兢兢業業只為自保。
狐黃白柳灰還有個成仙之夢,潛心修煉。
狼族和鹿族似乎生性就愛自由,不喜拘束。又是上古神獸血脈的延續,用不著修煉成精。
如此想來,還真不知道該讓他們做什么了。
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遲早喝出心腦血管疾病!
沒有侍女和侍衛,我和龍冥淵只能自己動手,把王帳重新收拾了一遍,簡單住下。
次日清晨,龍冥淵把我從溫暖的被窩里叫醒,“摩格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起床洗漱。
待我穿好衣服,龍冥淵把摩格叫了進來。
摩格低頭站在那里,頭發還濕漉漉的,顯然剛從山溪里爬出來。
他都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想教育他,便坐在王位旁邊的椅子上,冷聲道,“我走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
摩格嗓音里透著怯懦,“照看好鹿族。”
“你就是這么照看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選你當族長,你卻帶著族人們整日酒池肉林,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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