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低頭打量手中明珠。
不愧是一座小世界所化成，其表熠熠生輝，其內包羅萬象。
“此方小界，應是佛門遺留，為師已經為你洗去其中根性。”
王云微微一笑，說道：“若你以后凝聚圣星，成就半圣，當可將此珠嵌合于圣星之中，能助你演化神藏，省去你數十年之功！”
“多謝師父！”
楊凡連忙道謝。
“另外，里面的魔人，已經被為師隨手除去，不過，還存有不少王姓族人，你可使喚他們為你繼續打理小世界里的一應俗物！”
“師父說的是。”
楊凡連連應聲，卻是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那趙匡義如今怎么樣了？”
王云沉默了片刻，卻并未隱瞞自己的這位關門弟子。
“為師并未殺他。”
“一位登入武道重樓的人仙，殺之可惜，念在他并未引發大禍，為師便將他暫時放逐到了界關。”
“界關？”
楊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王云一擺手，屋中憑空顯出座椅，他徑自坐下，也讓楊凡坐在了他的身邊，這才解釋起來。
“所謂界關，乃是上界之門戶。”
“這片天地實乃原本之上界，乃是麾下中小世界飛升之終點，可惜，過往攫取過甚，天地降格。”
“于是，天地自鎖，形成界關，由鎮天軍坐鎮。”
“鎮天軍？”
楊凡暗暗嘀咕，這名字殊為不凡，而且，能坐鎮一界門戶，只怕非同小可。
王云繼續說道：“界關連接深空，經常會有域外魔頭試圖闖關。其實界內也有這種情況，尤其是有些通往外界的裂縫，可惜，它們連接的多是妖魔界域。”
“你若遇上，絕不可擅入。”
“那邊可沒有此界內的法禁，妖魔實力不受限制，十分兇險，尤其是一些積年老魔，極善于蠱惑人心，你亦要小心謹慎。”
王云諄諄教導，楊凡也聽得認真，心里卻對這方天地有了一個更深的認知。
曾經的上界如今沒落降格，所以，開始閉關自鎖。
同時，天地開放權柄給了皇道之力。
此后皇道開始代天行事，甚至屢次興起了絕地天通，經過漫長時間，神藏及以上境界，幾乎絕跡，成為上古傳說。
不過，唯一的例外是圣人。
圣人秉持天地之正，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尤其是妖魔出現異動，天地法禁出現松動時，都會有圣人級降世，佇立人間。
將那些破限的妖魔邪祟，以及不守規矩的存在，全部清除。
并且，也有監督皇道的責任。
“可是，如此一來，師父您登圣，豈不是預兆著天地有可能出現變故？”
楊凡突然開口問道。
“不錯，天地的確將出現大變，你也當做好準備。”
“為師隱隱感覺這一次變故恐怕會重塑寰宇，再造乾坤……”
“你須得盡快突破了，不僅是文道，武道乃是護道之器，也當重視，畢竟為師不可能時刻守在你的身邊……”
王云點點頭，想到了自己推演圣道時得到的預兆，眼底出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沉重。
其實，這也是為他留下趙匡義的一個原因。
若是正常改朝換代倒也罷了，可如今危及到了華夏衣冠，這無疑讓他極為警惕。
所以在他的反復的物理勸說下，趙匡義終于“自愿”簽下了城下之盟，會在某個時刻，履行對陽明先生的承諾。
“是！”
聽到王云都表現得如此鄭重，楊凡的心自然也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