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扒下來,上面的血跡洗一洗,可比鄧肯穿的這身破爛衣服強多了。
死人衣服照樣穿。
他都穿越了,還有啥好忌諱的。
天色漸暗。
鄧肯這個時候才有精力去消化原主人的記憶,這個家伙居然跟他同名,倒也省事了。這幅身體原主人少年時父母雙亡,靠著親戚接濟長大,偷雞摸狗,打架斗毆,聲名狼藉,好在他那時已經十三四歲了,算是半個勞動力,總能混口飯吃。原主成年后被托關系送往城鎮鐵匠鋪學手藝,其實就是打雜,那老鐵匠根本就沒認真教他。
這個家伙不老實想走捷徑,跟隔壁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勾搭在一起,最后事情敗露只能灰溜溜地跑回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
原主的記憶沒啥東西,他記憶最深刻的部分居然全是那皮膚雪白的老板娘。
呸!
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至于這次屠村的起因就不清楚了,原主只聽到一句‘你們這群該死的賤民’!然后就爆發了激烈的沖突,這些個潰兵見人就殺,其他人只能奮起反抗。
按照鄧肯的猜測,起因肯定是潰兵洗劫村莊,不是因為搶奪財物,就是因為凌辱婦女爆發了沖突。
吃了敗仗,屠一些賤民出出氣,發泄一下,老帝國傳統了。
帝國的軍紀相當之差!
他們稍微潰敗動不動就是洗劫附近的城鎮村落。
天色漸晚。
四周荒山野嶺,鄧肯也走不了,他將尸體收攏了一下,找了個相對干凈的房子,用茅草鋪了鋪,湊合睡了一晚上。這村莊早被收刮的干干凈凈,就連一只雞都找不到,窩棚里面沒有任何牲口,只剩下一點牧畜的糞便。
第二天一大早。
他將遇難村民的尸體堆在木屋草垛那邊,找了些柴火,迎著天邊的晨曦,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我就只能做這么多了!”
鄧肯背上昨天在獵戶家找到的一把劣質獵弓,朝著大火升起的方向平靜道:“老兄,仇我幫你報了,人我幫你埋了。”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鄧肯可不想背負原主什么因果,那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也不是他睡的,他從此就再無牽掛了。
木屋點燃。
大火沖天。
在滿天飛揚的塵土中,鄧肯背上自己用得上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偏僻的小山村。
趕路半天,先扔東西。
那些甲胄沉的要死,背著它們走山路簡直是折磨自己,鄧肯最后只穿了一套內襯短袍鑲釘皮甲,有點像是游俠打扮,輕甲單位,其他的影響行動的東西都扔了。
他此刻背著食物水,揣著收刮的一點錢幣,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逃荒的難民。
“我得想辦法弄匹馬。”
這鬼地方是真荒涼,也不知道那些潰兵是從哪里敗下來的,據說南方邊境有領主叛亂了,直接投靠了敵國。
帝國衰弱后,邊境領主經常反叛。
不奇怪。
可惜原主也沒啥見識,就沒去過太遠的地方,很多信息還得他自己想辦法收集。
鄧肯走了小半天山路,終于是踏上了官道。
四方大道。
帝國鼎盛時期修建的,現在其實就是一條坑坑洼洼的揚塵路,早就已經幾十年沒有修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