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疾風驟雨。
窗臺月華下,鴉后-特莉絲欣賞了半夜風雨,紅霞氤氳,美艷絕倫的臉龐上略帶目睹大自然壯麗之美后的心滿意足與神色慵懶。(已和諧修改。)
她起身推門而出,再回首時,窗外的風雨已經漸漸云淡風輕,但亦有狂風暴雨再度襲來之勢。
一夜無話。
晨曦的微光中,鄧肯翻身而起,隨手將柔軟的羊皮蓋在了旁邊宛如一灘爛泥的人兒身上。
他推開窗戶散散昨夜的氣味,油脂燭燈燒了半夜,房間里面氣味極濃,宛如羊膻,上等羊皮鋪好的床鋪上傳來呢喃低吟,似是不喜陽光直照,翻身一卷,宛如蟲一般蜷縮到了角落里。
鄧肯不以為意,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神清氣爽,多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一路走來殺穿大半個歐洲留下的陰郁情緒也蕩然無存。
噼里啪啦。
筋骨爆響。
晨曦光輝下,他背脊的肌肉紋理清晰宛如刀刻,猿臂蜂腰,在雙手做出力拔山兮之勢時,無數紋理匯聚如眼,一根根青筋如虬龍盤繞,在陽光照耀下,比古希臘時代的雕像更具沖擊力。
房門處,傳來停頓的腳步聲,鴉后-特莉絲目光凝滯,修長的天鵝頸微微咽了一下,臉頰嫣然,語氣古井無波道:“既然起來了。”
“那便上早課吧。”
“我今天教你讀寫拉丁文,以及蘇格拉底學派的知識。”
房間內。
那蛆一般蜷縮在角落里探頭偷看的美人兒瞬間渾身一顫,仿佛是鴕鳥般重新縮了回去,甚至嬌軀都不由輕顫了一下。
鄧肯點頭,披上外套,走出門時,對鴉后-特莉絲身后的女奴道:“去燒點熱水。”
“然后送進來。”
他示意鴉后-特莉絲等自己一下,走到山間溪流旁,直接光著膀子沖洗一陣,昨夜山洪倒也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就幾個山民婦人在修繕籬笆,晾曬羊皮,她們遠遠看到這里充斥的陽剛之氣,不由駐足眺望,那古希臘雕像般的身材讓山民村婦忍不住驚呼捂嘴。
圣杯之血已經開始生效了。
亦可能是一路殺來,鄧肯的身體素質直線上升,他如今單手策馬奔騰,百余斤重量,宛如無物,甚至無需雙手駕馭韁繩。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尋常烈馬恐怕不足以讓其施展全部戰斗技藝,非得是赤兔一般的名駒,才能讓他爆發出全部的潛力。他的諸多殺招非凡力所能及,若是腎上素爆發開啟,尋常戰馬都未必有他自己雙足狂奔跑得快。
鴉后-特莉絲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她并不希望鄧肯是宛如斯巴達人一般的魯莽武夫,因此打算教他識字、哲學、藝術等陶冶情操,以制衡血與火的殺戮。
人間體農夫出身,鐵匠學徒,稍微識得一些字,但所學甚少。
鄧肯雖有前世經歷,但也不想辜負鴉后的一番好意,自然是認真學習,他所獲能力多是戰斗技藝,偶爾學點中古時代的哲學也能陶冶一下情操。
響午時分。
阿妮婭終于是在女奴的侍奉下扭扭捏捏地走下樓,她的神色倦怠慵懶,但卻氣色極佳,艷光四射,明媚動人,幾乎能跟鴉后-特莉絲爭芳奪艷一番,只是她視線飄忽不定,心中怯怯不安,被鴉后-特莉絲平靜的目光一掃,下意識地便腿抖了起來。
昨夜狂風暴雨,鴉后-特莉絲,三鞭抽碎女主夢,但阿妮婭不會輕易放棄的!
“吃飯。”
鴉后-特莉絲面無表情,示意鄧肯今天的古希臘哲學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