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里面的士兵涌出來開始追殺敵人,克維托也氣喘吁吁地率領眾人追擊,其實追殺潰兵最好是騎兵上場,兩條腿追兩條腿,大家都累個半死,搞不好還容易被反殺。
可惜鄧肯麾下沒有多少騎兵,丁塔吉爾公爵也是窮鬼,騎兵家底都快敗光了。
不列顛的諸多勢力,只有大龍頭-尤瑟麾下有一支龍旗騎兵。
這一戰的戰果極為輝煌!
如果說有什么遺憾,那就是沒有一支像樣的輕騎兵追殺潰逃敵人,讓不少的撒克遜精銳都逃走了。
將軍衛隊陣亡了接近一半人,鄧肯沒讓他們繼續追擊。
吉爾戰死了。
這個年輕的不列顛騎士扈從被撒克遜酋長護衛挑落馬下,收攏尸體的時候才被找出來,尸首已經被戰馬踩踏得有點不成模樣。
“厚葬!”
鄧肯看了一眼,轉過視線,巡視整個戰場。
此戰雖勝,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庫林身中三刀,依舊奮勇殺敵,連斬撒克遜親兵戰團五人,硬生生以一己之力穩住城門防線,最后被不列顛軍團救下來時,已經是重傷不起,這高盧勇士雙手拄刀,單膝跪立于城門下,鮮血浸透全身鎧甲。
要不是鄧肯斬殺了霍薩,恐怕他就要死于撒克遜親兵戰團的圍攻之下。
克里岡通知克維托加入戰斗后,單騎追上鄧肯等人,跟三個薩爾瑪提亞騎手護衛左右,一路沖殺,被刺中腹部,血流不止,他撕下戰袍,簡單包扎,再度沖陣殺敵,直到鄧肯斬殺霍薩時,薩爾瑪提亞騎手還活著的僅剩他與另外一人。
另一人重傷斷臂,被撒克遜酋長衛隊用長刀斬斷右臂,他左手持刀,亡命一搏,刺死了那個精銳酋長護衛。
克維托算是傷得最輕的。
他是后面加入戰場的生力軍,只是不小心中了幾箭,問題不大,都是皮肉傷,稍微養個半個月就好了。
鄧肯也是輕微受傷。
不得不說,狗日的丁塔吉爾公爵的領主鎧甲是真的好,鄧肯中了三箭,屁事沒有,只要護住要害就行,以他如今強悍的身體素質,穿著這一身領主重甲,身中十多箭估計都可以照樣殺敵。
丁塔吉爾公爵前面重傷不起,傷得最重的兩箭,一箭是屁股上的,一箭是后腰上的。
塞維魯和克維托開始收攏軍隊打掃戰場。
這一戰,塞維魯倒是沒受傷,因為他本來就斷了兩指,沒有沖在最前面,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施展變形術,他的注意力都在鄧肯身上,萬一有什么突發意外,他也可以隨時救援。
戰場救治還得指望他,德魯伊的草藥醫術領先于這個時代。
埃克塞特。
不列顛軍團將俘虜的敵人押送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全部都已經繳械投降,一排排地跪在滿是血污的爛泥地上。
鄧肯翻身下馬,殺氣騰騰,拿起一柄十字斧,走到了一個撒克遜戰團親兵的面前。
“歸降?還是死亡?”
他用十字斧挑起了這個桀驁不馴戰團親兵的下巴,對方怒視著鄧肯,表情里有不甘和畏懼,這個男人仿佛鬼神一般,在萬軍叢中斬殺了霍薩,讓桀驁不馴的日耳曼勇士也膽戰心驚。
他表情掙扎,想要歸降,但又放不下日耳曼勇士的傲氣。
噗!
鄧肯沒有絲毫猶豫,面無表情地掄起十字斧,直接釘入了對方的腦殼。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