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狼子野心!
圖謀不小。
那日徹底決裂后,鄧肯跟埃提烏斯的關系已經急轉直下。
立場不同,只能分道揚鑣。
埃提烏斯的判斷沒有錯,鄧肯確實追不上了,就算是他能追上,身后的帝國騎兵也跟不上,馬匹也是有耐力的,歐洲的戰馬短距離沖刺厲害,可是耐力不行,而匈人的戰馬是蒙古馬種,比較矮小一點,沖刺爆發比較差,但是勝在耐力很好。
只要第一波沖出去了。
阿提拉的主力部隊就能依靠耐力甩開鄧肯的追擊,帝國騎兵的戰馬沖完后氣喘吁吁,而匈人戰馬的長跑優勢才剛剛發揮出來。
“追不上了。”
在鄧肯的上帝視角下,他率領的突擊騎兵連破兩支斷后的敵軍,斬殺了二十多個星號標記的匈人精銳,很快帝國具裝騎兵便出現了‘氣喘吁吁’‘疲乏’的狀態。
這要是強行追擊,恐怕會出現‘力竭’的負面狀態。
“換馬!”
但鄧肯早有準備,他舍棄其他的騎兵部隊,只率領三百精銳,直接換馬奔襲,依靠戰略地圖強行追擊。
沙隆之戰繳獲無數,鄧肯現在根本不缺馬。
但三百人稍微有點少了,追上了也會被匈人主力包圍,搞不好還能圍殺鄧肯。
就像埃提烏斯猜的那樣,沒有伏兵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
天色大亮。
阿提拉突圍的部隊亡命而逃,路上又走散了一些,大概還有五六千的騎兵,一路狂奔他們也是頗為疲憊,此時已經抵達了一處叫做圖里的地方,這里的村落已經在開戰前被匈人大軍屠殺完了。
一個可汗親衛上前,遞過水袋道:“陛下。水。”
阿提拉此時狼狽無比,他身材并不高大,但胸膛寬闊,頭大眼小,微微瞇起,胡須稀疏而呈灰色,鼻子扁平,身材并不勻稱,因為匈人常年騎馬,雙腿都有一點畸形,但是他的目光依舊銳利,鷹視狼顧,伸手接過水袋痛飲,長舒一口氣,問左右道:“可有蜜酒?”
他的后腰痛得厲害,想要借酒壓一壓傷口的痛楚。
蠻族的蜜酒,匈人也很喜歡。
左右親衛紛紛搖頭,強行突圍,哪能帶那么多東西,有口水喝就不錯了,有些人趕路半天,連口干凈的水都沒得喝,直接喝附近的河水。
有親衛想問問后面的部隊有沒有人帶酒,但被阿提拉給伸手制止了。
這一問,士氣必定更加低落。
這一仗打成這樣,大敗而逃,阿提拉視為奇恥大辱,此時尋酒怕不是重創人心。
他身旁一人看阿提拉神色失落,安慰道:“陛下不必沮喪。”
“勝敗乃兵家常事。”
“等我們安全回到后方,明年便可重新集結大軍,一雪前恥!”
阿提拉聞言神色稍振,他看了看后方,沒有發現敵人追上來,下令大軍朝著巴黎方向繞道而行,沿著來路從萊茵河返回匈人大本營。
可就在這時。
突然間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響起,那個鬼神一般的男人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怎么可能?!
他不是已經被攔住了嗎?
總不可能他一個人長途奔襲,再度追上來了吧?
就算他是天神下凡,體魄驚人,坐下戰馬也是神駒,那他身邊的騎兵是怎么回事?
帝國騎兵可不能長途奔襲這么遠,人受得了,馬也扛不住。
“不好!”
“是西哥特的騎兵!”有人臉色大變。
不對。
西哥特的托里斯蒙德王子不是已經撤走了嗎?
為什么這里會埋伏西哥特的精銳騎兵?
匈人部隊一時間大亂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