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方向。
一支亂糟糟的匈人騎兵已經逃到了后世接近凡爾賽的區域。
阿提拉被鄧肯連續兩波猛沖突臉,自己都快迷失方向了,軍隊中的向導被殺。他們匆匆而逃,在茂密的森林附近迷失,一直到前方看到一條河,其他人才稍微停下修整片刻。
“那人不會一會兒又追上來了吧?”
阿提拉此時的模樣越發狼狽,汗水濕透了頭發,后腰的疼痛更加難忍。
此仇不報,枉為上帝之鞭!
這時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也就三四百騎兵,精銳親衛也損失殆盡,匈人可汗親衛死得只剩下十二人。沙隆之戰的時候,阿提拉的精銳親衛軍就死傷不少,連續兩波突圍斷后,又派出去了好幾支,匈人射雕英雄都死完了,身邊僅剩一個匈人射雕親衛。
幾十年征戰沙場,上帝之鞭-阿提拉一戰敗完了所有的精銳親衛。
“什么東西?!”
就在阿提拉捂著后腰喘息時,不遠處的親衛突然警覺,一箭射出,直接驚起漫天飛鳥,其中居然還有不少的烏鴉。
高盧地區常年戰亂。
這些食腐的烏鴉也越來越多,它們的肉很難吃,象征不詳,也沒有多少人獵殺。
“只是一群鳥。”
那些匈人侍衛神色稍安,有人為阿提拉奉上了一點食物,風干的馬肉,難以下咽,阿提拉吃了一口,咀嚼地咬牙切齒,最終強行咽下一點。
他身上的傷勢發作,痛得難以起身,再不吃點東西,連騎馬都十分困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失效,他的痛感越來越強。
“休息一下再出發。”
阿提拉緩了一口氣,看著四周疲憊的近衛道:“讓大家都吃點東西。”
他們是真被嚇破膽了。
那個男人怎么那么能追?!
他難道不知疲倦嗎?戰場上連續沖殺,還有余力長途奔襲,此耐力已非凡人!
與此同時。
樹林的黑暗中,鄧肯的身影悄悄后退,坐下戰馬好似跟他心靈相通,一點嘶鳴響動都沒有發出。
事實上,他已經再度追上來了。
只不過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不敢沖殺數百人的騎兵,只能等待機會,不斷地查看戰略地圖,看自己最后一支精銳騎兵什么時候趕到。
法蘭人的首領墨洛維還是耍了一點小花招。
他雖然調動了法蘭克突擊騎兵跟隨鄧肯一起沖鋒,但是人數卻并沒有一千余人,只在第一波的突襲中出力,第二波按照約定的計劃,應該還有兩三百法蘭克圣騎士配合西哥特鐵騎沖鋒。
但是人沒看到在哪!
這老家伙太鬼精了,法蘭克圣騎士一直舍不得拿出來,還是西哥特人打仗勇猛無比。
事實上。
這會兒墨洛維已經率領少量輕騎兵趕往巴龍地帶,他有自己的想法,前面讓法蘭克突擊騎兵追擊,他就已經頗為心痛了,如今他趕往巴龍地帶,準備匯合法蘭克圣騎士,看看能不能搶了上帝之鞭的人頭。
按照約定,墨洛維要拿出一千余精銳騎兵,但是這家伙最后就給了八百,少了最關鍵的兩三百法蘭克圣騎士。
兩代人攢起來的頂尖重騎兵,他舍不得交到鄧肯的手中。
這筆賬以后再算!
鄧肯此時看了看天空,望著遠處被驚飛的鳥群,喃喃道:“親愛的特莉絲。”
“你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