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后來既沒有路山君的消息,也沒有那少年的消息,此人只能打聽玉面娘娘的下落,一路追到了荊南地界。
說來也是有幾分運氣,他前日居然遇到了自己的族兄,云忘機。
云忘機這幾年修為越發高深,兩人一碰面,坐下喝了一杯,竟然從他的口中得知了關于那少年的消息,于是云知客便一路南下,落后數日趕到了南漢的地界。
此時他已經認定自己將來成為百曉生的機緣在那少年身上。
九流十家的奇門功法修煉起來千奇百怪,有些甚至耕田種地都能增強修為突破境界,云知客修得是風聞實錄,在記下城隍廟一夜斬鬼神的小計后,他居然又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此子定是我的貴人!”
云知客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小心翼翼地收起,閉目感受了一下,發現體內真氣越發活躍。
他有一好友,專門修煉五谷之氣,供奉神農氏為祖,以二十四節氣為根基,春種秋收冬藏,雖然在江湖上毫無名聲,看起來宛若一個老農,但也是當世頂尖的高手。
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修煉法門極多,有些還是江湖武功的范圍,但有些已經不亞于煉氣術,只不過修行過程極為晦澀。
云知客當年也寫神怪志故事,但奈何不入流,后來改寫兵書注解,發現更有高人,一番蹉跎之下,意外找到了一條路,那就是江湖風聞名人傳記,這個競爭更小,卻是讓他有所突破。
他這一門秘法,修得不屬于真氣內力的范圍,有點借他人氣數的架勢。
“立刻送信給閣主。”
云知客將一卷密信交給旁邊的少年,走出來時,模樣已經變化,他行走江湖身份極多,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
軍營內。
在諸多侍衛的環繞下,一個年紀三四十歲的男子身著蟒袍,端著茶杯凝視著下面跪伏的一群人。
“一群廢物!”
“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了。”
陳延壽此人看起來像是一個白凈的中年儒生,他武功極高,修得是一門邪異的功法,據說為中唐時期的前朝太監所創。這門功法看起來陰氣極重,但實則真氣至剛至陽,稍有不慎便會爆體而亡,乃是陰極陽生的秘法。
在當世的奇功里面,它也許排不上前列,但若是過個幾百年,說不得它也是一門江湖絕學。
畢竟按照后世武俠的時間線,寫九陰真經的黃裳都得等一百多年才出世。
“干爹。”
“那日我跟兩個高手意外過了幾招,那兩人的功夫很高,絕對是江湖一流人物。”
“說不定跟他們有關系。”
一旁的白面男子恭敬道:“要不我派人去打探一下?”
陳延壽聞言沉吟片刻,方才點頭道:“此事我們不要插手太深,畢竟這些人很不簡單。”
“交給那些魔教中人處理吧。”
萬一碰到了狠角色,也是他們去對付,用不著拿自己人的命去填坑。
劉鋹其實就是一個傀儡。
宦官們想要控制他,宮中女官也想要掌控他,后來跑出來了一個媚豬,極為受到寵愛,沒過多久樊胡子也來了。
這些勢力彼此之間爭權奪利,但又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這白面男子聞言立刻點頭,干爹的意思是交給媚豬手下的十大媚女,最好能引得樊胡子出手,試一試這女巫的手段,她自稱是玉皇道君的胡子下凡,可是有幾分實力外人卻并不知曉。
“這些尸體也別浪費了。”
陳延壽看了看地上的幾具尸體,沉吟道:“煞氣入體,暴斃而亡。”
“這朱桀的尸首倒是一副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