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父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屁股墩坐了下去。
“老公!”龐母連忙跑過去將龐父扶了起來。
青年指了指車后方向:“你們坐那輛。”
兩人順著青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勞斯萊斯身后有一輛老舊的面包車。
對上青年那兇神惡煞的臉,他們倆不敢有任何異議,直接快步走到了面包車前。
一拉開車門,兩人頓時被鎮住了。
里面的面包車顯然是經過改裝的,座椅被拆掉了,顯得里面空間十分寬敞。
“看什么看啊?進來。”面包車的司機嘴里叼著煙,他佩戴著耳釘,一頭黃發格外顯眼。
兩人在催促下上了車,里面連把椅子都沒有,他們只好直接坐在銹跡斑斑的車板上。
車里彌漫著一股發霉生銹的味道,還有濃濃的汽油味,各種各樣奇怪難聞的味道混雜在了一起。
開車的司機甚至還抽著煙。
“咳咳!”龐母一直咳嗽著,忍不住說道:“師傅,能不能把車窗打開一點,這里面太悶了。”
“悶嗎?”黃毛司機掏出一把槍,“要不吃個子彈吧,就不會覺得悶了。”
“啊!”龐母看到槍驚叫了一聲,兩人連連后退,迅速縮到角落。
“切。”黃毛司機冷哼了一聲,沒再搭理兩人,繼續開著車,緊緊跟在勞斯萊斯后面。
沈肆無論是被蒙上黑布,雙手被綁住,還是被強行押進車內,自始至終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之舉,甚至表現得極為配合。
這讓原本想著在沈肆抵抗的時候,趁機揍他兩拳的青年都無從下手。
車輛行駛得極為平穩,沈肆坐在勞斯萊斯的車上,卻只覺得沒有他昨晚乘坐的那輛黃色普通車來得舒服。
坐在沈肆旁邊的蕭澤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前者。
沈肆竟然一點兒都不害怕,仿佛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毫無畏懼。
但蕭澤心里清楚,沈肆與那些無知蠢貨截然不同。
車子逐漸遠離熱鬧喧囂的市區,駛入幽暗的山區之中。
這里的路似乎被人精心修過,并未出現坑洼不平的狀況。
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沈肆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看來是到達了新場地。
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激動,畢竟他還從來沒有跟隨整個劇組換到另外一個場地進行拍攝呢。
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蕭澤這邊仍在等待青年過來開車門。
令蕭澤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車子另一頭的沈肆緩緩抬起被綁著的雙手,一邊摸索著,一邊打開了車門。
而后沈肆竟率先走了出去。
蕭澤:“?”
蕭澤再度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他怎么覺得沈肆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呢?
沈肆下車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能夠聞到泥土和樹葉的氣息。
看來是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山中。
這個場地他很熟悉啊。
之前拍攝《邀請函》的時候也是類似這樣的場地。
再配上這個深夜,沈肆仰頭,情不自禁地說道:“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給蕭澤開門的青年聽到沈肆這話,不可置信地抽動了一下嘴角。
他終于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有病?”
青年實在懷疑沈肆能如此云淡風輕,是不是藏著其他手段。
可是沈肆這小身板也不像練家子,甚至他還是個假天師!
如今被他們帶到這荒郊野嶺之地,還能如何抵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