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爺此刻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應對方案。
恐懼驅使他猛地站起身試圖逃離,結果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聶老爺只能手腳并用,拼命向外爬去。
【之前有鬼告訴我,只要我交20萬冥幣就教我怎么可以達到不把對方立刻嚇死,又可以解氣的程度。】
【樓上的,這很明顯是騙局啊!我們哪還需要別的鬼教嚇人?往那一站就是兵!】
【我交了,然后對方給我一個鏈接,打開之后,我就在沈肆的直播間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沈肆這嚇人的手法確實適合我們逐幀學習!】
沈肆并未將目光投向聶老爺。
之前他演戲時缺乏信心,需要時刻留意對方的反應,以便及時做出調整。
但現在沈肆清楚,舉薦人請來的演員都極為專業。
哪怕自己像根木頭一樣站著不說話,對方估計也能演出極致驚恐的模樣。
沈肆從紅布上下來,這時,他竟看到田新美笑了。
這笑容并非那種敷衍的微笑,而是從嘴角開始,慢慢在整張臉上綻放開來,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她發自內心的開心。
與沈肆的這番互動,讓田新美想起了知學。
杭知學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總喜歡逗她笑的搞笑男。
事實上田新美并不需要沈肆開門,她已經擁有了破門的實力。
然而由于舉薦人的力量介入,田新美受到壓制,只能被迫配合沈肆的表演。
她原本以為這個過程會很煎熬痛苦,可沒想到沈肆與杭知學實在太像了。
有那么一瞬間,田新美甚至奢望,會不會真的是知學的魂魄附在了沈肆身上。
但這怎么可能呢?
杭知學是同她一起回來村里的,為了見她的父母,結果卻被聶家人殺死。
而知學的魂魄——已經被她吃掉了。
沈肆看到田新美滿臉開心,自己也同樣感到愉悅,他眨了眨眼,笑著問道:“新美,嚇人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田新美點了點頭,此時聶老爺的慘叫聲在耳邊不斷回響,這聲音確實讓她感到無比暢快。
“原來報復仇人還能有這種方式……”田新美說著,眼中的笑意卻漸漸消失,“可是……”
“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沈肆聽到聶老爺的慘叫聲愈發凄厲,趕忙轉頭望去。
只見聶老爺不知何時已被上方的紅布緊緊纏繞。
他的四肢拼命掙扎,卻被脖子上的紅布死死勒住。
聶老爺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本能地繼續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了那越勒越緊的紅布。
最終他沒了呼吸,腦袋一歪,身子自然垂下。
紅布依舊纏著他的四肢關節,他被吊在半空中,宛如一個失去生機的木偶。
田新美眼神一片麻木,喃喃道:“對我來說,最痛苦的永遠是死亡。”
她看向沈肆,那雙原本因怨恨而顯得恐怖的血色眼睛,此刻就像布滿裂痕、即將破碎的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