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漆黑的環境,這活人怎么就輕易發現他的?
【講道理,我能理解這兄弟的震驚,這烏漆嘛黑的,沈肆視力怎么就那么好?】
【要不再去探探鼻息吧,我真的覺得沈肆已經是同類了!】
【確實,這么優秀的存在就該是鬼鬼!】
見自己被發現了,那黑影起身說:“會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那位特招生。”
沈肆的眼神似笑非笑:“你不是他……所以你還是選擇成為邵巡嗎?”
“砰”的一聲,窗戶自動打開,大量的冷風灌進來。
月光在此刻變得明亮一些,也讓沈肆更加看清眼前身影的模樣。
對方同樣也是穿著黑金校服,他戴著黑框眼鏡,因為背對著面容看得不清。
沈肆能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漠然。
兩人對視著間就仿佛是在照著鏡子。
“會長,你可真愛開玩笑,我是邵巡,那你是什么?”不等沈肆回答,男人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徑直朝沈肆走過來,擦肩而過時,后者開口:“你拿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書。”
男人臉色一變,他將書本翻開,發現里面全部都是空白的,而之所以那么紅,其實只是涂上了紅色顏料。
男人將書狠狠一摔,再度看向沈肆的時候,眼中的紅帶著一抹兇狠,但他的語氣還是保持著冷靜:“把書給我。”
沈肆坐到辦公椅上,他將旁邊的臺燈打開。
昏黃的光亮起的那瞬間,男人下意識地抬手,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將自己暴露在光之下。
沈肆捧著紅書,揚起嘴角:“我貼的告示就是為了見你。”
“在這學校最高地位的是老師,其次便是會長。”
“而我告訴了所有學生我拿到了這本紅書并且打算銷毀,學生們不敢忤逆老師,敢上門偷書的,那就只有知道我是冒牌老師的人……”
“這個人只能是學生會會長。”沈肆的眼神銳利得令男人下意識去避開。
男人沉默片刻后說:“你為什么不認為我是邵巡?”
“你已經演得很像了,你的氣質不輸給那些受到過禮儀教育的富家子弟。”沈肆頓了頓,“只是我前不久已經和邵巡打過電話。”
“對方現在正在外面瀟灑快活,甚至都沒有發現學校已經變成了地獄。”
男人冷哼一聲:“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我就是尚尋。”
“是嗎?”沈肆掏出手機,“我有尚尋父母的電話,尚尋的父親最近病情又嚴重了,我想他一定會很想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
“他怎么樣了?”男人語氣突然間焦急了幾分,但很快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該表露出這樣的情緒。
沈肆將號碼回撥過去,然后將手機放到桌上往前推了一把。
手機通話設置的是揚聲器的狀態,沒一會兒,號碼就被接通了。
“喂,是小尋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尚母的聲音。
男人微微張嘴,可卻始終沒有說話。
他看向沈肆,后者一只手托腮而另一只手翻著紅書,像是沉浸在了書中的內容中。
“小尋,你是不是不方便說話?今天你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多虧你打來的錢。”
“只是這錢你到底是怎么來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
尚母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今天你爸一直在抗拒治療,就是怕你為了他走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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