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隔了一晚,石文豐就收到林芥的消息,當天晚上就能采訪許風歌。
地點就在昨晚的包廂中。
石文豐感到狂喜,心里也愈發得意。
他覺得自己算是拿捏住了林芥,對方臉上還裝得很不在意,實則急瘋了。
石文豐開了一瓶新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后一飲而盡,結果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他整張臉都憋紅了,不可置信的聞了聞紅酒。
不是,怎么有股辣椒的味道?
那一口下去,石文豐還以為自己喝到了辣椒水。
“嘻嘻!”旁邊的小鬼笑得前翻后仰,沒辦法殺掉石文豐,不代表不能做惡作劇。
夜晚,石文豐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酒店,他看起來像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病人。
他的腦袋抱著繃帶,左腳還打著石膏,杵著拐杖,臉上鼻青臉腫的。
“這位客人,您這是?”門口的保安攔住了石文豐,畢竟對方這模樣實在不像是來夜場嗨皮的。
石文豐臉色很陰沉,他今天特別倒霉,先是買的紅酒出現質量問題,然后又是在家里平地摔。
這一摔還正好碰到桌子,導致上面的燒水壺掉下來砸中腦袋。
一天時間不到,他就進了醫院,傷痕累累。
醫生聽完石文豐的遭遇,都勸他住院觀察,但是他心里急著采訪許風歌,硬是出院了。
保安實在不敢讓石文豐進去,他擔心后者進去就躺在地上碰瓷。
最后還是石文豐給保安塞了錢才給放行。
石文豐杵著拐杖,有人看到他這模樣,紛紛自覺給他讓道。
哪怕光線昏暗,可眾人那異樣的目光還是讓石文豐感到惱怒。
雖然當狗仔經常被唾棄,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在網上,網線一拔世界就清凈。
哪里像現在這樣,宛如被貼臉嘲諷。
石文豐憋紅著臉,總算來到了包廂外。
他推門進去,看到坐在沙發的許風歌。
許風歌懶散地舒展雙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指節分明的手指松松地勾著酒杯。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他的輪廓,唯有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格外清晰。
他那張揚的紅發,在黑暗中仍然像火焰一樣奪目。
石文豐推門而入時,許風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漫不經心地晃了晃酒杯,鮮紅的液體在玻璃壁流動著。
這種無視的態度石文豐并不覺得生氣,許風歌有這個資本,何況對方是啥人他很清楚。
他觀察四周,只有許風歌一人在,看來林芥是怕了,不敢到場。
石文豐露出微笑,但是態度上顯得有幾分輕蔑:“許老師,能采訪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啊。”
許風歌嗤笑一聲,好似看穿了石文豐的虛偽,他說:“你能說動林芥,確實有點本事……”
“我的時間很寶貴,想問什么就問吧,當然,我會不會回答,那要看心情。”
石文豐當即拿出設備準備采訪,他手里拿了小本子,問了一些關于歌曲,還有演唱會趣事的問題。
許風歌都一一回答了,氛圍看起來逐漸沒那么冰冷。
石文豐的惡心在心里蔓延,他翻了一頁紙,終于說出了他真正想問的:“許老師,你知不知道林芥嗑藥的事呢?”
他問完的同時,直接將鏡頭懟近,他要的就是記錄許風歌這一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