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典在即,離火殿定會派人前來,我想托其捎帶些靈茶,聊表感恩之心。”
汪德發言罷,諂媚之色盡數消失,眼中既有對親戚相助之恩的感激,又隱隱透露出對自身清廉品行的矜傲
徐也無語,心中忍不住吐槽,就你,一生清正廉潔?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的變異雜靈根是怎么來的?
我功勛值又是如何被誆騙的?
勤勤懇懇操持內務,沒有半點橫財,說難聽點,就是你丫怕死,只想在道德宗安穩度日,盡享天年罷了
這般拐彎抹角,不就是來要靈茶的嗎?
心中不忿,臉上卻仍掛著和煦笑容,“前輩提醒得是,若非前輩提及,晚輩險些將此事忘懷。
此間事已了,晚輩這就為汪長老去籌備。”
“嘿嘿,那自然是極好了......呃......”
汪德發笑過,卻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嗎?”
“那個......不知需要多久?再過九日便是大典之日,還望徐德子......”
徐也樂了,那還不是現成的嗎?揮手之間便可完成。
他裝作沉思,緩緩說道:“三四日即可,前輩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徐德子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望著汪德發漸行漸遠的背影,徐也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邪氣。
“汪長老,既你不仁在前,便休怪晚輩不義了,嘿嘿嘿......”
汪德發踏出藏經閣時,東方天際已泛起了魚肚白。
天邊晨霞如絢麗的織錦,卻無法掩蓋眼底的詭笑。
他回首望了望,確認徐也并未跟出,嘴角緩緩揚起,露出與徐也如出一轍的狡黠之笑。
隨后施展身法,向著遠處疾掠而去
涼亭下,武達瑯淺啜了一口靈茶,茶香在舌尖散開,他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遙望遠方天際,晨光灑在他臉上,勾勒出他略顯滄桑,卻又透著不成熟的臉龐。
嗖的一聲,人影閃過,武達瑯喜上眉梢,放下茶杯,看著來人。
“汪長老,如何了?那鬼小子沒有起疑吧?”
“不會不會,他主動托我邀你共擊天鼓,又怎會無端猜疑你我。”
汪德發自顧自地沏了一盞茶,手法嫻熟,舉杯一飲而盡,旋即咂嘴搖頭。
“唉......飲慣了徐小子的靈茶,這小兔妖晾制的茶湯......簡直淡如鳥屎!”
他說罷,眉頭緊蹙,滿臉盡是嫌棄之色。
“未曾料到,此子竟這般念及舊情,倒叫我心生不忍,有些不好下手了......”
武達瑯喟然長嘆,眼中,一抹復雜之色轉瞬即逝。
“話不是這么說的,這小子是念舊情,可記仇也是真記仇。
略施小懲無傷大雅,該懲還是可以懲的!”
回想徐也在功勛殿外,對自己張揚跋扈的樣子,武達瑯嘴角不禁又抽了抽。
“汪長老所言極是,定要讓他明白,我等結丹大能,不容冒犯。
否則待他修至結丹境之日,以其資質,我等此生怕是再無機會了!”
武達瑯攥緊拳頭,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