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聽得一陣頭大,這等探秘機緣他求之不得,到了長老們這兒竟成了燙手山芋。
“諸位長老,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如果可以不講,那就不要講了。”孟逸塵頭也不抬地撫須道。
“贊同!”
蘇瑾瑤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心道:與徐也相處久了,能說出這種前言,后面定沒憋什么好屁
不過這次他們還真誤會徐也了。
“既然有四位長老不反對,那我還是說了!”
徐也搶在眾人反悔前高聲道:
“踏上修行路,本就該踏破荊棘、直面生死!
這世間從不缺天資卓絕的天驕,缺的是敢闖敢拼、不畏險途的豪杰!
大道如逆旅,越往后越是荊棘遍布,若此時瞻前顧后,畏縮不前,日后拿什么與同輩爭鋒?”
說罷,他環視眾人,一副訓誡下屬的模樣。
“長老們護犢心切我能理解,可若連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都養在溫室中,日后還如何經得起風霜?
那冷氏一族的冷清霜是何心性,諸位長老難道看不見嗎?”
議事廳內鴉雀無聲,唯有徐也激蕩的話音在梁間久久回蕩。
眾長老面色各異,有的皺眉沉思,有的則神色尷尬——堂堂道德宗長老閣,竟被個毛頭小子這般教育
“好!”
費力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破霄峰弟子——林羿,預定一個名額!”
三日后,破霄峰,四道身影御劍而起,化作流光轉瞬消失在天際。
徐也望著破空而去的殘影,目光一轉落在身旁武達瑯身上:
“武執事,聽說隨林羿一同前去的兩人,是你大力舉薦的?”
武達瑯胸脯一挺,不知何時留的一撮山羊胡,隨著動作微微顫動:
“那是自然!各峰長老平日只盯著天賦出眾的弟子,哪有我清楚宗門上下的底細?
此次挑選的兩人,皆是筑基境里的......總之十分契合此次行動便是!”
“此次前往的秘境兇險未知,”徐也直勾勾盯著武達瑯,質問道:
“你可別從中使絆子。若敢算計同門,就算你是大執事,宗門也不會饒你!”
“嘿!”武達瑯頓時跳腳,額間青筋暴起,“你小子剛當上德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也敢教訓我?”
“不是我教訓你,而是你身為道德宗大執事,盡干些上不得臺面的勾當。
真不明白長老們為何總聽你這狗頭軍師的餿主意......”
徐也雙臂抱胸,無奈地搖著頭。
這話徹底點燃了武達瑯的怒火,他氣得胡須亂顫,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心中暗罵道:我不干人事?你他媽騙我吃??屎??,還害我遭天雷四十二轟,比汪德發整整多了三下!
到底誰才是缺德玩意兒?
但這話他不能明說,第一丟人的是他,第二,他毫無證據,徐也那張嘴更是死不認賬。
“你這么缺德都能當上德子,長老們為何不能信任我?”
武達瑯秉持著與其解釋,不如主動攻擊的道理,開始向徐也發難。
“因為發現秘境,我是頭功!”
徐也微微仰起頭,得意地回道。
“撞上狗屎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