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梁子瘋和商鷹卻并未動身,甚至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而是如臨大敵般緊緊盯著即將沖來的那頭妖獸,眼中隱隱閃爍著興奮。
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乎完全將李飄遙之事拋至腦后
“兩位,李飄遙被人救走了,你們......”
梁子瘋緩緩回頭,漠然地瞥了凈心一眼,冷冷道:
“不必了,那小子如今已身受重傷,猶如折翼之鳥,成不了什么氣候,不必再理會。”
凈心秀眉緊蹙,心頭焦慮,急切道:
“可......可他是詭異谷弟子。
詭異谷那幫人向來護短,睚眥必報。
若讓他活著出去,日后咱們必將麻煩纏身,永無寧日!”
商鷹嗤笑一聲,雙手抱臂,滿臉不屑。
“笑話!就詭異谷那點人,還不夠我血殿塞牙縫的。
不主動找上門來惹事便罷,若真敢來,我血殿不滅了他們,都算他們走運!”
凈心聞言,心中又氣又急,輕咬下唇。
她還想再爭取一番,試圖說服二人:
“此事不可如此草率!若能斬草除根,方能高枕無憂啊!”
“啰嗦,要追你去追,我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
商鷹不耐煩,丟下一句便不再理會她
此時那頭犀獸已如一座小山氣勢洶洶地逼來,所過之處,地面震顫,塵土飛揚。
凈心眼見其近在咫尺,也只能強壓下滿心的怒意,將全部精力投入眼前的搏殺之中。
直至此刻,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意。
本想借此必殺之局,向梁子瘋和商鷹二人遞上投名狀。
只有先贏得他們的信任和支持,才有機會邁過第一層試煉的門檻。
怎料最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將自己陷入了這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今,魂符已被他們二人收入囊中,而李飄遙又身受重傷,再無力糾纏他們二人。
對他們來說,目的已然達成。
李飄遙的性命,取與不取,與他們而言,并無太大區別。
可對凈心來說,卻真應了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與李飄遙本就沒什么深仇大恨,大打出手也不過是各為其利,無可厚非。
可她與李飄遙之間并無任何利益瓜葛,卻因她的一時念頭,貿然插手,險些要了李飄遙的命。
凈心心中清楚,這個仇,李飄遙怎么可能不報?
詭異谷人丁稀少這是不爭的事實,可商鷹說得輕巧,要知道詭異谷的人狠角色可不少。
否則怎么可能在競爭殘酷的炎灼域,與青鸞谷并稱為“一域雙谷”?
想到此處,她心中愈發忐忑不安,手中木劍攥得吱吱作響
秘境之中,流光刺破空間飛馳而過。
待流光漸緩,終是顯露出真容——竟是一柄厚重的闊劍。
闊劍在前破開重重氣浪,一路橫沖直撞。
林羿則緊緊握著劍柄,如影隨形地吊在后面。
另一只手,拎著奄奄一息的李飄遙。
只是此刻的李飄遙面色黑紫,嘴唇青灰。
他雙目緊閉,面容扭曲,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林羿能清晰感受到手中之人氣息微弱近無,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他咬了咬牙,手中力道又緊了幾分。
“兄弟,再堅持片刻,咱們就安全了!”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