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苦于沒有確鑿證據。
長生宗內又有一位不知生死的老化神坐鎮,無人敢強壓,搜其魂魄,生怕那老不死臨死下手毫無忌憚......”
林羿聞言,心中不禁猶豫起來。
只聽李飄遙所言,便讓他深感此人危險至極。
李飄遙似是看出了林羿的糾結,再次開口道:
“林兄,此人手段殘忍,心機深沉,危險程度絲毫不弱血殿二人,要不要出手,你可得斟酌清楚。”
林羿盯著戴錢消失的方向,喉結滾動了半晌,轉頭問道:
“若是你未曾受傷,對上他有幾分勝算?”
李飄遙嘴角微微一撇,昂首道:
“林兄怕是誤會了,若論單打獨斗,我李飄遙何懼之有?
他戴錢實力雖有幾分,卻也并非超凡入圣。
只是此人心性狠辣陰毒至極,行事全無顧忌。
一旦出手,若不能將其永絕后患,讓他逃脫,以他這等狡詐心性和手段,往后必如附骨之疽。
不知何時便會從暗處竄出,給我們致命一擊,那時可就悔之晚矣......”
林羿聽罷,微微頷首,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稍松了幾分。
之前,還以為如大哥那般實力超絕,如今聽李飄遙這般說,倒也安心不少。
他從懷中取出兩枚符箓,遞到李飄遙面前。
“如今秘境中情況不明,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這有一枚神行符,短時間內速度大增,還有一枚隱身符,雖無法完全隱藏氣息,但在危急時刻,或許能為你爭取一線生機。”
李飄遙接過符箓時,指尖微微發顫。
看著林羿眼底熾熱的戰意,心底一橫:“林兄,決定了?”
林羿眼中寒芒乍現,冷笑道:
“呵呵,不過土雞瓦狗爾!
他再兇殘,也需要有強大實力支撐,何況他在明我們在暗,該顫抖的是他才對!
隨我來!”
話音未落,林羿身形一動,朝著戴錢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李飄遙見狀,也不再猶豫,緊緊攥著手中符箓,跟了上去
一棵粗壯的老樹,靜靜地矗立在林間。
身形小巧,通體黝黑的雷影獸,正慵懶地臥在樹干上。
它腦袋枕在前爪上,一雙豆眼正疑惑地盯著不遠處的一堆雜草。
黑貂獸歪著腦袋,耳朵不時微微抽動,試圖從這堆看似平常的雜草中,探尋出那絲讓它感到不安的異樣。
然而,過去了許久,它輕輕搖了搖頭,又將腦袋埋進前爪。
雜草之下,隱藏著一個小小的土堆。
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緩緩朝著黑貂獸所在的方向靠近。
時間悄然流逝,黑貂獸似有所感,再次抬起了腦袋。
眼神逐漸變得犀利,死死地盯著那堆雜草,兩者就這么僵持不下
突然,它張開嘴,一道雷電從口中噴射而出,瞬間將枯草焚燒殆盡,化為灰燼,紛揚飄落。
一抹毫無違和感的土包赤裸裸地出現在眼前。
黑貂獸端詳了許久,終是確認沒有危險,再次臥睡在樹干上,不一會兒,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而在那掩行術之下,戴錢臉色慘白,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淌,染紅了胸襟。
但此時,他嘴角卻微微揚起,苦苦支撐,終于等到了它的死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