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如今咱們被傳送到這鬼地方,擺明了就是要進行最終決戰。
那些魂符數量不足的家伙,定會為了搶奪魂符大開殺戒,到時候場面肯定混亂不堪。
雖然你已恢復得差不多,但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這也是之前你說的,讓他們去自相殘殺。”
李飄遙眉頭微皺,反問道:
“這戰場看似不大,只要神識仔細一探查,基本無處遁形,我躲在地里那不被人當成活靶子給挖了?”
林羿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我這大掩行術可不一般,你埋進地里,然后我再趴在你上面,這樣一來,就能隔絕絕大部分的氣息。
只要不是一寸一寸地探查,幾乎很難發現。”
說罷,他蹲下身子:
“你看這些斷劍,等會兒你往身上插幾把,再配合我這功法,我保證,絕對沒人能發現咱們。”
李飄遙恍然,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兵器,心中羨慕得有些發酸。
這要是沒碰到徐也,以戴錢那老陰比的手段,說不定真能走到最后。
嘴上不饒人道:
“你若是像那戴錢一樣,化成土直接將我埋住,豈不是更加隱蔽。
看來這大掩行術對你來說也不怎么樣......”
林羿嘿嘿一笑,故作懊惱道:
“是啊,這破功法,學來好像也沒啥大用。
真羨慕你,修煉不了也不用操這份心!”
說著,他周身的氣息卻在快速收斂,漸漸化作一柄銹跡斑斑的大劍,與這片戰場融為一體
戰場另一隅,血殿梁子瘋與商鷹二人并肩而立。
凈心則垂眸站在他們身側,掌心死死攥著衣角。
如今他們二人手握六枚魂符,而她唯一的魂符卻已被葉彩蝶騙走。
她心里清楚,自己在這同盟里,不過是個隨時能被舍棄的棋子。
而血殿那兩人,自始至終對魂符分配之事閉口不談,仿佛她就是個局外人一般。
凈心盯著梁子瘋腰間靈儲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過是他們手中一顆隨時可能被丟棄的棋子。
以這二人的本性,待他們再奪下一枚魂符,絕不會為了她去與其他修士拼死搏殺。
在這毫無規則的秘境中,自己的性命遠不如魂符來的重要。
如今的她,處境可謂岌岌可危。
不僅被同盟之人視作打手工具棄子,她還徹底得罪了李飄遙。
加之李飄遙身旁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同盟,凈心只覺后背一陣發涼。
以李飄遙的性子,再次相逢,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唯一一條生路就在葉彩蝶身上,卻也被她徹底堵死。
她自認天衣無縫,可葉彩蝶不知從哪里發現了他們不軌的端倪。
如今,就算她厚著臉皮去向葉彩蝶求助,對方也絕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冷汗順著凈心的脊背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衫。
她在心底反復權衡著利弊,如今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但每一條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其一,是繼續充當血殿二人的打手,跟在他們身后,或為他們沖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