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羿隨意地擺擺手,“哦哦,無所吊謂,反正有沒有你,我們都會對血殿二人出手的。”
他這話一出口,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驟然降到零度,連拂面而過的清風都異常寒冷。
李飄遙在旁急得直摳腳,恨不得沖上去捂住林羿的嘴。
人家姑娘好容易放下戒備道謝,認下你這份救命之恩。
你就算不想結交,也犯不著拿話噎人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覺得她是西婆羅洲修士,攀不上人家身子,那好歹把靈儲袋要來平賬啊
他心里直罵娘,偷偷瞥向葉彩蝶,但見她好像并沒有因此而動怒。
“林道友快人快語,如此性情令人欽佩!”
???
李飄遙傻眼了,這都能行?
此刻他真有些拿不準林羿到底是對她毫不在意,還是有些缺心眼了。
葉彩蝶頓了頓,遞出手中的魂符,道:
“這是我此次秘境之行所得,道友拿去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
“彩蝶蒙二位相助,能夠安然脫身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怎可再與兩位爭奪機緣?”
林羿突然仰頭大笑。
“哈哈哈——你想拿這個東西換人情?”
他戲謔地挑眉,“看不起誰呢?我林羿本就是傳承的天命之人,何須用你來讓?”
葉彩蝶聞言如遭雷擊,指尖不受控地微微顫抖。
她見過無數天驕,梁子瘋的陰鷙狠厲,商鷹的張狂霸道,有隱忍而發有鋒芒盡數展露,以鐵血手段鏟除異己。
可眼前這人,狂妄得近乎荒誕,那股超脫一切的自信,自信到完全不將其他天驕放在眼中
“林道友就如此篤定,這傳承必歸你所有?”
林羿輕撫著手臂上的枝條,笑而不語。
見他緘默不語,葉彩蝶雙頰緋紅,輕咬貝齒又問道:
“敢問林道友,此前你化作鐵劍,不知......不知可曾感知到......”
話未說完,回想起自己赤身躺在劍下的模樣,面如滴血
林羿心頭猛地一跳,暗罵自己打招呼之舉實屬多余。
無奈,他只得佯裝鎮定,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術法極為特殊,一旦幻化,便與真實無異,對外界諸事皆無法感知。”
葉彩蝶秀眉緊蹙,狐疑地打量著林羿。
可轉念一想,他先前言語雖張狂卻盡顯坦蕩,倒不似會遮掩之人。
思量了片刻,莫名的就信了七八分,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可不知為何,心底竟悄然涌起一絲難以言明的失落
李飄遙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靠過來,輕聲道:
“林兄,你這是何意?
此前分明是你告訴的我,葉仙子正朝我們靠近,為何現在又說自己看不到?
況且戴倩都能借助此法偷襲,以林兄這等超凡目力,又怎會是個睜眼瞎?”
他的聲音雖不大,卻讓林羿的臉色瞬間變得一黑。
狠狠剜了李飄遙一眼,心中把這嘴快的家伙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飄遙,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何時說過這種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