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本命飛劍的過程漫長而枯燥,少則半日,多則數日之久。
徐也起初還懷著虔誠之心,全神貫注地觀摩臺上兩位結丹境弟子的演示。
在腦海中一筆一劃地臨摹推演。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份專注漸漸消磨殆盡。目光開始游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轉頭看向莊不卓,早已進入物我兩忘之境,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若有所悟地抬眼望向高臺。
徐也暗自咋舌:這家伙,看樣子是真的上道了
忽然一聲慵懶的哈欠飄入耳中。
林羿正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腦袋猛地一沉,險些栽倒。
徐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輕吹了口哨:噓
林羿一個激靈睜開眼,對上徐也促狹的目光。
后者挑眉示意,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眼神,借著人群掩護,悄無聲息地退到了最末排。
當二人返回靈山住處時,韓飛陽早已提著兩壇酒在院中等候。
見林羿和徐也現身,他咧嘴一笑迎上前:嘿嘿,我一瞅你倆不在,就知道準是溜回來了
徐也挑眉問道:你不去觀摩凝練本命飛劍,跑這兒來作什么?
韓飛陽也不客氣,徑直尋得道邊一塊大石,將三壇酒穩穩放在上面。
隨后不管不顧,大喇喇席地而坐,長嘆一聲:
“唉,看什么看喲,我算是想通了。
雖說我是劍靈根,可我是真的不適合修行劍道。
你若讓我拿起那細長條的劍,我真感覺不到一絲飄逸瀟灑、仙風道骨。
反倒覺得自己像個捏著繡花針的婆娘,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林羿聞言,嘿嘿一笑,附和道:
“粗兄說得在理,咱也是這個想法!”
“哈哈哈,不愧是禿兄,你我真乃英雄所見略同!”
“話雖如此,可你師尊若是知曉你真實想法,怕不得立刻將你掃地出門了......”
徐也打趣道。
“無妨無妨,反正他也聽不到!
即便聽到了又如何,用劍就是娘們唧唧的......”
說到此處,韓飛陽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陡然一變。
心中暗叫不好——這里可還有一個劍靈根呢!
而且據說還晉升成了道天劍靈根。
這世間怕是再沒有比他品階更高、更純的劍靈根了吧?
那自己先前罵的娘們唧唧,這不等于脫褲子放屁還直接懟人臉上了嗎?
他趕忙偷瞄,發現徐也并未有什么異樣。
于是堆起一臉的諂媚,湊到徐也跟前:
“徐也兄弟,我年長你幾歲,比你早一些踏入修行路,稱你一聲師弟不為過吧?”
徐也搖了搖頭,神色淡然。
“徐師弟,此前的的都是說的別人,你是咱自家兄弟,自然不算作之內。”
韓飛陽趕緊給自己找臺階下,說完還不忘大笑掩蓋自己的心虛。
林羿聞言,也跟著笑道:
“粗兄,你多慮了。
要論真男人,你我加起來,拍馬也不及我大哥的一半!”
韓飛陽眉頭一挑,愣了許久也沒能搞懂他話中之意,忍不住問道:
“禿兄,你這話啥意思?”
林羿不答反問:“你覺得我的大劍如何?”
韓飛陽一愣,隨即夸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