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天際突然劃過三道璀璨流光,自靈山方向疾馳而來。
待流光漸近,臺下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為首那道雷光中,徐也懶洋洋地側臥在門板巨劍上。
通體泛著幽藍電芒的二尺青鋒,卻被他當成了床榻,甚至還能看見他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
緊隨其后的林羿,他盤腿坐在一柄明顯小了兩號的飛劍上,半個屁股懸在外面。
最后方的莊不卓倒是站得筆直。
他側立在飛劍上,雙手負于身后,衣袂飄飄。
如果忽略他臉上尚未消退的淤青,端的是一派瀟灑劍仙風范。
快看!是三位劍子來了!有弟子突然興奮高喊。
眾人齊刷刷抬頭,只見三道流光破空而至。
最前方那柄門板似的巨劍引得一片驚嘆。
大劍子不愧是大劍子!一個年輕弟子激動得直跺腳,這劍...這劍也太大了!
旁邊同伴突然壓低聲音:咱們還按計劃行事嗎?要不要脫褲子
應該不用了吧?
另一個弟子撓頭,今天可是宗主講道,大家盤腿一坐,該露的不都露出來了?誰還有心思聽道?
為啥?
廢話!那弟子翻了個白眼,到時候肯定要比一比,誰才是真正的大劍子啊!
最先開口的弟子頓時哭喪著臉:
靠!你怎么不早說?老子腿毛都白刮了!
三人到來本應是件高興時,可段慕白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緊鎖著眉頭掃視一眾弟子,總感覺宗內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就在三道流光即將落地時,姜可兒突然從席間站起。
朝著空中使勁揮手:徐師兄!這里這里!
轉頭又對身旁的韓飛陽道:
韓師兄,麻煩讓一讓,這是徐師兄的位置。
韓飛陽臉色頓時陰沉:憑什么?
師尊特意囑咐的。
姜可兒一本正經解釋道,說要盡待客之禮,讓三位劍子坐中間,你我在兩側。
不可能!
韓飛陽氣得粗眉倒豎:
師尊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老人家閑得蛋疼嗎?
姜可兒面不改色:師尊說了,事關劍子尊位,禮數不可廢。
呵!韓飛陽冷笑一聲,我就出去抓了只雪靈狐,回來天都變了?
我倒要問問師尊,憑什么我當不得劍子!
姜可兒上下打量他一番,壓低聲音道:我勸你別問。
“為何?”
就怕你問了之后,連宗主親傳弟子的位置都保不住
徐也三人落地后,姜可兒不由分說地拽住徐也的衣袖,將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林羿和莊不卓依次落座,三人正好占據了最中央的位置。
韓飛陽憋著一肚子悶氣,坐在一旁時不時偷瞄那兩人。
只見姜可兒那雙明眸始終彎如新月,目光就沒從徐也身上移開過。
時而湊近耳語,時而掩嘴輕笑,那副親昵模樣看得韓飛陽心頭火起。
最可氣的是徐也那廝——明明頂著張人畜無害的臉,卻總能在不經意間惹得姜可兒笑靨如花。
韓飛陽死死攥著衣角,感覺就像自己精心培育了多年的靈植,轉眼被一頭眉清目秀的野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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