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場上空,三柄飛劍沿著既定的線路輾轉騰挪。
“真沒想到,第一個閉關突破結丹的竟然是姜可兒!”
林羿盤膝而坐,掐訣操控著劍胚飛劍,還不忘與身旁的徐也閑聊。
“雖說她不端著架子,但別忘了她可是劍宗圣女呢!”
徐也回復著,卻發現兩人的飛劍早已被莊不卓落得老遠。
“我還是劍子呢!”
“人家是先天水靈根!”
“我還是先天劍靈根呢!”
“人家還是玲瓏圣體!”
“我還是...還是二德子呢!”
“你要沒的說就別說!”
“大哥,我發現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只站在真理和正義的一方。”
“呵呵...別以為我不懂!”
“呵呵,你懂什么,說來聽聽。”
“呵呵......”
哧——哧!
兩柄飛劍先后戳到段慕白的屁股上。
他一回頭,見兩人還在那掰扯個沒完,不由得生出幾分火氣。
人家莊不卓第四圈都快追上來了,他們第三圈還沒完。
當莊不卓飛劍繞到二人附近,段慕白強行奪過控制權,那柄飛劍像瘋了一般,對著二人腦袋就是一頓拍。
“臥槽!!!”
“莊老三你活膩了???”
莊不卓驚呆,什么情況?
二人卻早已撲來,鐵拳如雨點般落下
莊不卓被捶得鼻青臉腫,怒聲嘶吼道:“都別打了,不是我啊!”
徐也停手,質問道:“你的飛劍只有你能操控,不是你是誰?”
“真不是我,誰弄誰是狗!”
“你當狗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哥別停啊!”
哐當一聲,飛劍跌落。
段慕白嘴角微抽。
本想只罰徐也林羿二人沖寒瀑,這下好了,三兄弟一個也不能少了
寒瀑如練,三人持劍立于潭中,哆哆嗦嗦地揮劍。
劈!刺!撩!挑!
阿嚏——
林羿的鼻涕剛流出來就凍成了冰溜子。
段慕白坐在暖玉椅上,慢條斯理地品著靈茶。
茶香裹著熱氣,在寒潭邊氤氳成霧。
段、段宗主...莊不卓的嘴唇凍得發紫,能、能不能
嗖——
飛劍白茶閃電掠過,劍尖精準地戳在他屁股上。
哎喲!莊不卓一個激靈,手中鐵劍當啷掉進水里。
段慕白吹了吹茶沫:不準用靈力就是不準,沒得商量!
“唉......沒有粗眉兄陪著一起吃苦,這苦...感覺更苦了......”
林羿用劍柄蹭掉嘴邊的冰溜子,抱怨著。
“話說好久沒見粗師弟了......”
“是啊,這廝忒不仗義,有福不同享就罷了,竟然苦也不一起吃。”
“想必是我們三人成為劍子,對他打擊太大了。”
“那能怎么辦,咱倆也是受害者啊......”
看著兩人哆哆嗦嗦,嘴上依舊嘮個沒完,段慕白就納悶了,怎么就那么有的聊?
要不行,你倆過得了?
來天元劍宗這些年來,幾人除了睡覺沒抱在一起,平日可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你們三個聽著,現在將劍胚換作你們自己的劍!”
“臥槽!!!”
徐也大驚,林羿微驚,莊不卓微微一笑
夕陽西下,寒潭上薄霧籠罩了一層赤金。
莊不卓保持著揮劍已經三個時辰。
突然,他瞳孔猛縮,呆滯的目光中迸發出駭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