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身形一頓,穩穩停在二人面前,恭敬地抱拳行禮:見過兩位劍子!
九年義務教育培養出的禮貌,讓他點了點頭回應道:嗯,你好!
又下意識多問了一句:這么著急忙慌的,有事?
倒也不算急事。弟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是玄金門的人想求見執事大人。
話音未落,那弟子已經再度化作一道流光沖向山頭。
兩人正要繼續前行,突然同時頓住腳步。
玄金門?!
該不會是
林羿的褶皺皺到了腦瓜皮上。
定是粗眉兄那事兒!徐也一拍大腿,快追!
說時遲那時快,徐也一個箭步上前,對著林羿的屁股就是一腳:走你!
這一腳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林羿直接借力沖了出去。
玄金門后山,一座青灰色的閣樓靜靜矗立。
當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牧雅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廊下。
左右護法立即迎上前去:牧師侄,那位恢復得如何了?
牧雅回望了一眼幽暗的室內,輕輕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
左護法急得直搓手,九轉生滋丹也吃了,每日用玄金靈氣溫養,就是塊石頭也該焐熟了吧?
右護法愁眉苦臉地附和:
再這么耗下去,咱們玄金門都要吃窮了!
牧師侄你可得想個法子,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啊!
牧雅抿了抿唇,聲音輕若蚊吶:韓師兄說...他如今真氣激蕩,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
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直接通知天元劍宗?真要有個閃失,咱們玄金門怕是難逃覆滅之災啊
不過
牧雅突然打斷,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詞句。
韓師兄提到,若能尋一門剛猛刀法相助,或可破而后立
她越說聲音越小,顯然自己都不信這番說辭。
兩位護法聞言臉色驟變:果然還是沖著《玄金訣》來的!
左護法咬牙切齒:
這小子是賴上咱們玄金門了!若是尋常弟子也就罷了,可他偏偏是......唉!
三人沉默地對視,眼中有著同樣的憂慮。
如今已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不敢!
若明知他是劍宗親傳,還讓他修了《玄金訣》那不是等于扇百里照的臉嗎?
此事不能再拖了!
左護法一甩袖袍,下令道:
右護法,你速派個機靈的弟子去天元劍宗,先請示是否允許他修習我門功法,再將受傷之事如實相告。
他整了整衣冠,沉聲道:老夫要親自進去看看,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牧雅聞言臉色驟變,急忙上前攔住:
護法大人不可!韓師兄正在......正在調息,貿然打擾恐會引發真氣逆行
她橫跨一步,擋在了左護法身前。
再這么耗下去,我玄金門真要傾家蕩產了!
左護法怒喝一聲,拂開牧雅的手,大步流星朝閣內走去。
牧雅急得眼眶發紅,突然提高嗓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