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收起那副做派,正色道:
“聞莫長老深耕醫道,對煉丹制藥了如指掌,想必天下間的靈草仙植定是涉獵極深。
弟子此番前來,正是有一事想要向長老請教。”
“哦?劍子有此雅興?”
莫天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旋即溫和笑道。
“你想了解哪一種靈草的特性,或是哪一類仙植的培育之法?只管說來便是。”
徐也卻搖了搖頭。
“長老可知曉,該如何鑄就金剛不壞的金骨,又該如何熔煉出能承載狂暴力量的靈血?”
莫天機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他沉吟了片刻,半晌才眉頭微皺地說道:
“嘶——這鑄就金骨、熔煉靈血的法門,倒是觸及老夫的知識盲區了……”
之后語氣愈發嚴肅,說道:
“這些都屬于逆改自身根骨的禁忌之法,強行扭轉肉身根基。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老夫建議不要有此想法。
且不說這等逆改之法所需的天材地寶,皆是世間罕見的奇珍,難以尋覓。
再有便是對修士自身的風險,更是大到難以估量。
期間,稍有半分差池,輕則肉身崩裂,重則當場身隕道消
“那您老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呢?”
徐也緊緊盯著莫天機。
看他一副又是警告又是勸解的樣子,心里對他這番話不禁生出幾分懷疑。
心里想著:既然你說不知道,為何還能將其中的風險說得如此頭頭是道?
這未免有些矛盾了吧?
“劍子你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
莫天機避而不答,反而眉頭緊鎖地反問。
“以你如今的修為境界與天賦才情,即便不做任何逆改自身根骨的舉動,當世之間,與你比肩者又有幾人?
既已站在了他人仰望的高度,又何必冒如此天大的風險?”
聽著他這番話,徐也心中了然。
這老登分明知曉,卻怕自己出了意外,才會故作隱瞞
“前輩的心思,晚輩都明白。
您是怕我一時沖動,栽在這逆改根骨的險路上。”
徐也語氣誠懇。
“可我徐也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愣頭青。
若是憑眼下的修為便能橫掃天衍榜,穩壓同階所有修士,自然不會傻到冒著形神俱滅的風險,去走這條路。
但五州之地浩瀚無邊,藏龍臥虎,誰又能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冒出另一個徐也?
甚至是一群能與我并肩而立之人?”
“那也未必見得,你這個徐也就一定會落于人后啊?”
莫天機再度勸道。
“如今晚輩的修行之路,已然走到了某種無欲無求的境地。
自打踏入仙途修行以來,從未因修煉資源短缺而犯過愁。
道德宗與劍宗更是傾盡所有資源栽培。
如今除了境界還能穩步精進,其余再難有半分突破。
此番尋求鑄就金骨、熔煉靈血之法,也是為了給自己多增加一分保險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