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徐也結成了無垢琉璃金丹,靈力精純且儲量遠超同階修士,也架不住這噬靈陣如此鯨吞式的瘋狂汲取。
渾身早已被冷汗浸透,四肢微微顫抖,臉色也蒼白無比,顯然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極限了。
“老......老大,你......你用雷法劈它呀!用雷法轟碎這破陣!”
黃毛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勸道。
可他話剛說完,徐也身子一歪,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更別說應付黃毛的話了
黃毛只覺得天塌了——無所不能的老大竟然也撐不住了!
“老大......”
他哽咽著喚了一聲,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連抬手擦淚的力氣都沒有。
“沒用的......”
徐也艱難地張了張嘴,聲音細若蚊蚋。
“這陣法能禁錮靈力,根本無法調用......”
說完這話,他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那千斤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將他帶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哎喲我滴個娘嘞!”
陣外的羊角辮看著陣法反饋回來的靈力,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小子是他媽礦脈成精了嗎?
靈力怎么就跟取之不盡似的?
當年那個被困的元嬰修士,都沒他這么能抗吧?”
梁計人對此也深表贊同,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可大意,這小子的確有些詭異,看看情況再說。”
“嗨,三當家!”
羊角辮咂了咂嘴,有些肉痛地說道:、
“這一場陣仗下來,為了維持噬靈陣的運轉,消耗的靈石怕是得有數萬了。
要是從他身上找補不回來,咱們可就虧大了......”
“放心,絕對虧不了!
天衍仙宗核心弟子,身上怎么可能沒有壓箱底的寶物?”
又過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大陣之內早已沒了任何靈力波動。
石柱虛影開始斷斷續續地閃爍,似乎在提醒他們,陣中已經沒有任何靈力可以吸取了。
羊角辮的神色也從嚴肅緊張,化為了獰笑。
他轉頭看了一眼梁計人,見后者微微頷首,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得老子好苦啊!
天衍仙宗的天驕又如何?還不是栽在了老子手里!”
隨著他的話語,噬靈陣的光芒徹底熄滅。
天地間重新恢復了明朗,陽光灑落在荒涼的院子,將一切都映照得清晰可見。
他一邊笑著,一邊緩緩落下,死死盯著癱在地上的黃毛。
“狗日的尖嘴鼠輩,先前你不是很囂張嗎?
不是用那裹腳布拴老子嗎?
等會兒老子就先將你手筋腳筋挑斷,再把你嘴里塞滿驢糞,讓你好好嘗嘗什么叫人生百味!”
黃毛此刻早已被吸成了廢人,連動一下手指都費勁,更無半分反駁的力氣。
聽到自己第一個受刑,他只想放聲大哭。
恨自己當初手欠,為何要將他們像狗一樣拴著羞辱?
誰曾想,這打臉來得如此之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