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賣會失利后,一連數日徐也都是悶悶不樂。
整日唉聲嘆氣,提不起精神。
“老大,這都是命數!
天命之子也需歷經磨難,方能成就大道。
區區地脈金髓而已,日后咱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黃毛見他整日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心里急得不行。
這已經是數日來,他能想到的最契合當下場景的安慰話語了。
若還無法讓徐也振作,黃毛是真的沒轍了
見徐也還是毫無反應,他心下一橫,咬著牙說道:
“要不,我今晚潛進城主府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地脈金髓偷來?”
此話一出,徐也和一旁的赤練同時打了個激靈。
“我都沒瘋,你倒是先瘋了?”
徐也終于開口,瞪了黃毛一眼。
“城主府是什么地方?
化神境怕都不能來去自如,你湊什么熱鬧?!”
見徐也終于有了反應,黃毛心下大定,假意抹著眼淚跑到他身邊哭訴:
“哎呀,老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這幾天一句話不說,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被打擊得走不出來了呢!”
“我能有什么事。”
徐也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幾分悵然道:
“只是覺得不甘心而已,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實際上,徐也這幾日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個遍,當然也包括黃毛說的“偷”。
但仔細盤算后發現風險實在太大。
他此行的首要目的是收集靈材鑄就金骨,可不是來藍珀城玩命的。
讓他拿小命去賭一個不確定的結果,著實不值得。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問道:
“對了,那軒轅家可有什么人上了天衍榜?”
一旁的赤練聞言很是好奇,挑眉看向徐也:“你為何會突然問起天衍榜?”
“就是問問,你知道?”
“想上天衍榜哪有那么容易。”
赤練解釋道,“五大州加起來,能上榜的天驕怕是都超不過兩百人。
且待到中州定榜之日,為了爭奪名次,怕是又要隕落一批天驕。
藍珀城雖在北域算得上大城,但放在整個西婆羅洲都極不起眼,更沒出過什么頂尖天驕,你為何會突然問起此事?”
“沒啥,就是想著若是軒轅凌云家有人上榜,日后到了中州,我好找機會報這奪人所愛之仇!”
徐也說得輕描淡,眼中卻閃過一絲痛恨。
“罷了,罷了,時勢命也!”
徐也知道此想法也無法彌補如今的遺憾,擺了擺手道。
“不是我的強求不得,還是先去南域的積善教一趟,弄些玄龜的甲粉再說,那也是鑄就金骨靈材之一。”
他剛說完,一直還算平靜的赤練,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猛地跳開三米開外。
眼神警惕地盯著徐也,聲音都變了調:
“你說哪里?積善教?!”
“積......積善教啊,怎么了?”
徐也被她這反應嚇了一跳,不解地問道。
“狗屁的積善教!那就是個邪教,一個惡心至極的邪教!”
赤練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似乎對這宗門深惡痛絕。
徐也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連她一個魔道之人都這么說,那這積善教到底得邪乎到什么程度?
“赤仙子不妨詳細說說?這積善教到底怎么了?”
“總之......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別去!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
赤練言辭閃爍,似乎觸及了什么難以啟齒的往事,臉色都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