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恢復正常設置以后,九叔展現了作為一名授業者該有的素質——傳道解惑。
看著秋生手中滿把的長短香九叔侃侃而談:“人這一生最忌三長兩短,靈鬼食香最忌兩短一長。
故老相傳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萬物有靈亦有性,這是那些靈鬼受了我們的拜祭以后給我們提示了啊!
不過還好,你們師傅我眼力不比那些靈鬼們差。
任家有可能發生的災禍已經被我領著王禹掐死在萌芽狀態中了,現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文才、秋生,你們倆把任威勇的棺材蓋推開。
王禹,現在已經夕陽西下,為了防止任威勇有可能提前作妖,你拿著定尸符站在棺材右邊防備一二。
這給僵尸灌破邪液的危險操作就由我親自來完成吧!”
義莊之中九叔輩分最大拳頭也最大。
盡管文才與秋生還想接著問個清楚,可考慮一下不按自家師傅吩咐去做事會面對的場景,他們閉上自己的嘴巴。
一番分配之后,四人各自站好位置動了起來,棺材蓋掀開,棺材內的任威勇果然在尸氣的催動下開始發福了。
如此一幕,讓從未經歷過僵尸的文才與秋生有些怕怕。
專心做事的九叔此時可沒心思安慰自己這兩個呆頭鵝徒弟。
明白遲則生變這個道理的他一把捏住任威勇有犬齒增生的下巴。
捏開任威勇封閉了二十來年的臭嘴后,九叔不顧它嘴里涌出的尸臭,當即就準備將右手裝有破邪液體的瓷碗碗口對準了它獠牙猙獰的尸嘴。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過程還是被人打斷了。
“林九,住手,你在干什么?”
來人夾雜著憤怒與不可思議的咆哮,阻斷了九叔的此時還未完成的動作。
“任…任老爺?你這個時間怎么會在義莊?”看著滿臉憤怒的任發九叔懵了!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呵,當然是為了給你送上我下午承諾給你再加一份的厚禮!(順便問問我爹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要是不趕巧在這個時間過來,恐怕我老父的遺骸還不知道要被你們這些術士糟蹋成什么樣子?
林九,你真是好的很,居然敢用我老父的遺骸搞你們那些方外術士手段,這任家鎮還是我們任家在當家做主呢!”
聽到任發滿是怨恨的話語,九叔更懵了,咱們倆不是同一個物種嗎?
為什么你說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能明白,可它們連在一起以后我就聽不懂了哩?
“任老爺,雖然不知道你剛剛因為我們的動作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我敢以名譽向你保證事情絕非你想象的那樣。
我剛剛只是為了防止威勇公詐尸禍害你們任家,絕對沒有做其他不好……”
“住口,你個無恥術士……
哼,你以為你現在在我面前還有信譽可言嗎?
這世上誰不知道你們茅山術士最擅長在死人尸體上做文章。
你們若是沒有壞心思,為什么要往我老父遺骸之中灌手中那腥臭骯臟的東西?
說到底還不是想要用我老父的遺骸做文章用來要挾我任家。
阿福,叫人來把老太爺的棺材抬回家里去,下午抬來的禮品也全都給我拿回家里。
至于前兩日下的定金,這任家鎮還沒有那條狗能吃了我喂的食以后,還可以安穩的沖著我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