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漢人,雖然因為自小學到大的民族大融合的教育,而不敵視后世的旗人。
但也對一開始以野蠻破滅文明的辮子軍厭惡異常:“如此說來,這貓妖當被打散魂魄,磨滅成灰。”
對于王禹的回答,中年道士老于世故,秦家母子限于知識有限不了解其中具體詳情,都沒有表達出什么異樣的神情。
反倒是一直都所在中年道士身后,未曾說過一句話的青年道士開口駁斥了他:“說的比唱的好聽。
還把九命貓妖打的魂飛魄散?我看你碰上九命貓妖的時候連小命都保不住。
九命貓妖雖然被我們張家陸陸續續擊殺掉七條命,一身實力縮水至只能與黑僵、猛鬼之流比肩,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對付的。
更何況,這九命貓妖就算這次再被我張家擊殺了,它也不會就這么死了。
唯有殺足它九次,這貓妖才會真正的被殺死。”
“我兒胡鬧,我們今日是來請求道友幫助的,你這是什么態度?
不過,二位居士、道友,我這稚子確實沒有說錯,這九命貓妖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自三百年前我張家祖上遇到這頭貓妖開始,我張家已經有七代人為殺了這頭貓妖而付出生命了。
每隔五十年,都是我張家的一次的浩劫啊!
今次,貧道已經準備好拼了老命再殺那貓妖一次,封印它五十載歲月。
還望二位居士與道友今夜能夠鼎力相助貧道,不然的話,貓妖最是記仇,一旦讓其逃脫升天。
我們父子倆個能夠勉強自保,二位居士跟道友你,恐怕就要整日里提心吊膽的了。”
望著說著說著,就準備搶班奪權的張姓中年道士,王禹也是無語了。
你們父子倆這夸張的演技敢不敢再假一點?
這紅白臉、唱雙簧的操作就不能多練練嗎?
不僅王禹感到了無語,秦家母子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想也知道,相比較知根知底的王禹,他們母子倆就算是腦子燒了,也不會臨陣換將,將今晚的主事人換做面前這不知來歷的張家父子啊!
最終還是對今天這場抓妖行動并不以為意的王禹,打破了現場尷尬的僵局:“還未知張道友是茅山那一支的傳人?如今續的什么班輩?
在下也是茅山傳人,本代嫡脈次支,家師道場在蚌埠,道號誨千名鶴。
本地的任家鎮乃是我嫡脈二師伯,誨林名九的師伯住所。”
聽到王禹遞出臺階,談起傳承續起班輩。
知道自己搶班奪權失敗的張道士立馬借坡下驢:“原來道友是嫡脈次支的高足,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這一身非凡的實力?
我張家往上數七代也和道友一般,只是我這一支多為家傳,這班輩實在是續不上了,家祖道號九悟真人。
鄙人張守玄,身后的是犬子張悟靜。”
對于茅山班輩傳承并不是太了解的王禹,對張家父子口中九悟真人并沒有太多印象。
不過他對此也沒深究,畢竟,張家父子與那頭貓妖的本事加起來也沒他拳頭大。
掌握著隨時能蕩平全局的力量,王禹的心態穩的很。
就在張家父子借坡下驢成功以后,場面再度平復下來時,一個匆匆走進來的下人,打破大堂中的局面。
只見那下人走到秦鐘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秦鐘本來吃瓜的神態立馬變得正經起來:“王師傅,府中的所有人全都被我叫到前院來了。
不知道下一步,我們該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