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里,唯有九叔心情最為復雜。
屠龍道人是跟他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初他們各自出師的時候,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斗法過好幾次。
自己昔年因為看不慣屠龍道人的為人,狠狠整治過他好幾回。
但始終沒有對其下過殺手。
沒想到,這個家伙逃過了自己的懲戒,卻沒能逃得過老天爺的懲戒:“今日,咱們是走不成了,在這酒泉鎮咱們毫無根基。
貿然上前說出我等修士的身份。
既有可能被這酒泉鎮之人當成救命稻草,也有可能被有心人當做刀用,那樣反而有害無益。
今夜,被嚇到的酒泉鎮之人肯定會緊閉門戶,到時候,咱們就來個引蛇出洞。
有我跟王禹在,就算在這酒泉鎮生起事端的是飛僵,我等也能將其斬殺。”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做了決定的九叔只是看著教堂這里:你方唱罷我登場。
直到中午時分,才隨在隨大流的散去。
回到昨天住下的客棧,九叔與蔗姑就開始為今晚即將爆發的大戰做準備去了。
王禹閑的沒事做,自顧自的點了一壺碧螺春,坐在客棧臨街的窗邊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文才跟秋生見狀,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王禹對面,旁若無人的吹起了法螺。
“秋生,你說這酒泉鎮的鎮長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跟阿威那個豬腦子想法一模一樣。
當初阿威把任發的尸體帶回衙門里,要不是師傅大發神威,他那時候就死定了。
這酒泉鎮的鎮長更厲害,一下就把幾十頭快要尸變的尸體,帶回衙門里。
要是師傅晚上對衙門那里沒有安排,我估計,明天早上衙門里肯定一個活人都不會有。
哎,師傅晚上要是指派咱們兩個,去衙門里斬殺那些才尸變的僵尸,你去不去?”
吹著吹著,文才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王禹,顯然,重點即將到來。
跟文才師兄弟多年的秋生,怎么可能不懂文才遞出的話茬,是什么意思:“我是師傅手中的一塊磚,師傅可以隨意指派我往那邊搬。
不就是一群才尸變的僵尸嗎?
咱們師兄弟當初再離了某人以后,可是獨自斬殺過數十頭惡鬼、一頭猛鬼以及一頭鬼將的。
區區游尸而已,殺之如殺土雞瓦狗。”
知道文才跟秋生要作妖的王禹聽完秋生的話以后,頓時對面前這兩貨起了敬畏之心。
這兩貨會因為那天他的離去記恨上他,這是在王禹預料之中的。
反正,王禹是不準備跟這二位建立深厚友情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人無知到一定程度以后,居然會這么可怕。’
他跟石堅的分神交手的那天晚上。
去義莊搞事的明明是一頭惡鬼跟一頭菜雞厲鬼。
余下的只是一些一口氣,就能吹的飛灰煙滅的紙傀儡。
也不知文才跟秋生是誤會了什么?_?,還是誤會了什么?_?。
居然就憑兩波鬼出場的時候都敲鑼打鼓的,就把它們直接認成一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