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箭矢來襲,城墻上的刀斧手中升起一陣騷亂。
被王禹當做炮灰調入刀斧手之中的有活力組織成員,見到箭矢就準備趴下當縮頭烏龜。
只不過,還不等他們這些爛慫有所動作,二對一看守著他們的細柳營老卒們,就一把將他們摁在了原地。
“慌什么慌,匈奴人是在三百步以外射的箭,就算射箭的全部都是神射手,在這個距離,他們也不可能把箭射到我們頭上,除非他們中有射雕者隱匿。”
“真要有實力強大的射雕者隱匿在這前鋒里,他們的箭矢也只會對著郡守大人或者校尉大人,你這種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還配不上射雕者親自針對。”
呵斥聲伴隨著調侃聲自刀斧手們中間響起,盡管這批有活力組織成員是被王禹扔進來當炮灰的,但細柳營的老卒們還是把他們視做了戰友。
只不過這批戰友有些特殊,并未完全獲得他們的信任罷了。
正是因為細柳營老卒們這幾乎無差別的對待,把安排進刀斧手的有活力組織成員們這才沒有在以往就鬧騰起來。
頭一批射箭的匈奴人里并沒有射雕者存在,在匈奴人的地位排序中射雕者的地位可不低,就連伊稚邪最為寶貝的狼兵里也僅僅只有雙手之數的射雕者,區區一次試探性的攻擊罷了,還不值得射雕者低下自己的高貴的頭顱玩暗殺這一套。
所以,這看起來氣勢赫赫的數百支箭矢全部都放了空響,連城墻上的兵卒們一根毛都沒有傷到。
這戲劇一般的試探性壯威,反而讓城墻上的細柳營老卒們放下了心中的畏懼感。
當匈奴騎兵們離雁門關還有一百五十步之時,所有的射手全都箭頭朝上拉滿了手中的八斗弓,固定在城墻上的數十架床弩也都全部整裝待發。
在匈奴騎兵進入到一百步之內時,站在王禹身側的馮和猛地大吼道:“風……”
“風。”
“風……”
伴隨著馮和的指令下達,所有射手全部大聲應和起來。
上千支箭矢乘著風上升到最高點,然后隨即墜落人間,不算密集的箭矢對上快要馬擠馬的匈奴人,輕而易舉的帶走了幾百條沒有披甲的生命。
數百名同伴的死并沒有阻攔住匈奴人的腳步分毫,他們沖擊的步伐依舊在前進。
那些被箭矢射落馬的匈奴人死后連一個全尸都未曾留下,就被前赴后繼的馬蹄踩踏成了肉泥。
如此情景,總算是讓王禹知道雁門關外那赤紅一片的土地,為何會是紅黑色的了。
“射手后撤靠近箭垛,盾手舉盾——御。
弩手做出準備,瞄準沖擊城墻的血脈勇士自由射擊——大風。”
一輪齊射以后,細柳營校尉馮和立馬做出新的指令,知道匈奴人沖擊速度有多快的馮和根本就沒想過二輪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