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身形,拔刀出鞘,王禹躍躍欲試的看向了來人,冷兵器拼殺他并不陌生,只不過這等戰場上的拼殺他還是頭一次碰到。
都說內家拳是從戰場上衍生出來的打法,王禹今日倒要看看,這內家拳與戰場之上的廝殺之術差距有多大。
坐在異獸之上開始加速的來人看著面前拔了把刀,就敢站在自己面前阻攔自己的周人,張開了滿是黃牙的大嘴猙獰了笑了起來:“周人不愧是周人,嬉戲逗鬧真有一套,若不是戰場之上,我還真想給他一條活路,把他收到帳下當個樂子養著。”
追隨在來人身后的狼兵聞言以后皆附和著大笑起來:“頭領說的沒錯,這個周人真是個樂子,哈哈。”
騎在異獸上沖鋒的匈奴人正是伊稚邪麾下的狼兵首領呼韓邪,作為匈奴孿鞮氏的支脈族人,身份高貴的他無論說什么都會有一堆下屬奉承的。
“頭領,那個周人的身份看樣子還挺高的?居然有弱小的周人掉頭站到了他的身后,準備跟他并肩作戰!”
都不用身后狼兵的提醒,呼韓邪自己也看到了有周兵不斷向著王禹身后匯聚起來的場景,可這非但沒有嚇到呼韓邪,反而讓他笑得更加大聲:“周人就是這樣,在遇到難以抵抗的力量之時,就喜歡抱成一團束手等死。
兒郎們,面前侵犯了我大匈奴的周人已經引頸待戮了,你們的彎刀都給我拿穩了,記住,找準周人的脖子砍。”
聽到呼韓邪的話,跟在他身后的八百狼兵精銳忽的齊齊抽出了腰間的彎刀。
數百步的距離對于這些狼兵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們座下的異獸風狼都未曾進入全面爆發狀態,這八百狼兵就已經快要到了王禹面前。
看著離自己等人近在咫尺的匈奴狼兵,臨時掉頭站在王禹身后的親衛們全都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刀槍。
這可是匈奴人最精銳的兵馬狼兵啊!自家郡守大人到底是發了什么瘋,居然想要在野外和狼兵硬碰硬的去送死?
可身為親衛,他們若是沒有死在王禹前頭,只怕回了雁門關也討不到好。
大人在世時,他們是雁門郡最受信任的兵卒,大人一旦沒了,別說他們前些日子撈到的錢財了,小命不被馮和這個校尉拿去安撫人心都算馮和夠意思了。
對于自己身后之人心中的碎碎念王禹并不知曉,就算知曉了也不會太過在意,此刻的他正看著化作一道黑風向著自己襲來的‘大魚’。
眼看著離王禹僅有一丈距離之時,呼韓邪挑起了自己手中畫戟的戟刃。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一息都用不到,面前這個最先反抗他們匈奴狼兵的周人就會被他捅破胸膛,高高的挑起來掛在自己手中的畫戟之上。
可出乎他意料的事,在他駕馭座下異獸,以全力沖鋒時的戟刃穿過面前這個周人的身體之時,他并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反彈之力。
這不應該啊,那怕自己的戟法已經登峰造極,那怕自己的功力又比之往昔又強大了三分,也應該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力量阻隔才對。
就在呼韓邪粗心大意的準備拉開距離,再來一次沖擊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暈男人,還是周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