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里的主持三戒法師乃是遠近聞名的大德高僧,這觀音廟求子靈驗的很呢!
縣里齊老爺家成家多年妻妾成群,卻一直都沒能生下子嗣傳宗接代,后來齊老爺帶著夫人在觀音廟里吃齋念佛三個月,第二年齊夫人就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聽著驛站內小二嘰里咕嚕的那一通話,聶夫人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與聶父聶同知成婚多年,這么些年下來雖然也有所出,可皆為閨女,這么些年若非她經常主動為聶同知納妾,只怕早就被流言蜚語給淹死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聶家祖墳犯了什么忌諱,這么多年下來,她這個當家主婦也好那些妾室也罷,生下來的都是不帶把的。
在這么下去,這聶家的龐大的家業可就要便宜別人了。
想到,聶夫人便開始行動起來,一番閨中耳語之后,聶父聶同知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沒有子嗣傳宗接代可也是他心頭的一塊病,若非著急要個能承繼家業的大胖小子,聶父在怎么也不至于在外出當官之時,帶著家眷赴任地方。
于是乎,金華縣城外的驛站之內,一路從北走到南的兩波人馬正式分道揚鑣。
王禹等人接著住驛站,聶家一行人則朝著不遠處的觀音菩薩廟趕去。
這一幕讓悄悄監視著王禹行蹤的周朝密探差點沒急的跳起來,朝廷為什么臨時改變任命讓你聶元官升一級,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
不就是為了讓你對王南容這個逆臣用君子可欺之以方的計策,盡量拖延王南容北歸的時間,好讓朝廷中樞對幽、并二州摻沙子的嗎?
默默的在身側掛著的密策中記錄下聶父聶元的黑賬,探子再度躲藏了起來,雖然他總覺得自己的行藏只怕已經被王南容這個逆臣一行人發現了,但該有的職業修養還是要有的。
坐在驛站中央,回顧著剛剛神識之中傳來的消息,王禹面露同情的看向了聶元已經不見了的背影。
見過被綠的,但真沒見過自己上趕著找綠的。
聶元的境界真不是一般的高,最起碼得有好幾層樓那么高。
在王禹的神識探查之下,僅僅一瞬他便摸清了不遠處那個觀音廟的虛實。
里面的那些禿驢確實能幫人送子,只不過不是觀世音顯靈,而是那些禿驢曲徑通幽處的本領不差。
在體質不差人數也不差的情況下,這些禿驢耕耘起來絕不是那些身體早就被酒色財氣腐蝕空了的老爺、員外們所能比的。
只要這些老爺、員外們的夫人與小妾身體沒什么難言之隱,懷上子嗣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只不過這些孩子到底姓什么,那就只有觀世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