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樹葉被捏碎之后瞬間便釋放出一股波動,感受到那股迥異于中原道術的波動后,王禹饒有興致地分出了一縷神念附在波動之上,想要解析出這波動到底是何等術法產生的。
但是,出乎王禹意料的事直到這股波動的主人接收到這股波動以后,他都沒能弄明白這股波動到底是怎么回事?
散去心中的疑惑與想要深究的沖動,王禹觀察了一下徐拜月身處的環境便收回了這一縷神念。
將神念帶回來的信息呈現在腦海中以后,王禹的面色有些古怪。
徐拜月剛剛不僅沒在嬰寧仙子的洞府之中等候消息,隨時準備著望風而逃,反而裝成了一個書畫家的模樣偷偷溜進了京都之內。
王禹發現他時,他正坐在符陣軌道車里以炭筆速寫車內的眾生相呢?
這算怎么回事?燈下黑?書畫家?
還是說,他一眼就看出了鎮北軍的與眾不同之處,由符陣科技衍生出的符陣軌道車?
雖然心里有著疑問,但王禹并沒有故意刁難嬰寧仙子,這么些年下來,這位仙子探索出的那些密境為符陣技術的發展做出的貢獻可不小,對待這樣一位有功之臣,王禹還是愿意給予一些優待的。
收到昔日道友嬰寧仙子的傳訊以后,徐拜月立馬加快速度將手中的眾生相畫完,自從在南詔國偶然獲得鎮北軍使用的一些符陣器械并研究出用法以后,他就對整個北境的霸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符陣科技的理念并不新穎,就他所知,早在天庭統治的時代就有人提出過類似的理念,站在天庭悄無聲息的打壓之下,這一理念從未真正的面向世人,就更別提制造出具體的器械運用到軍民身上。
而今,鎮北軍在先秦留下的符文技術與天庭留下的戰陣技術中歸納總結出符陣之道,可以稱得上一句劃時代。
在局勢平穩以后,他便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要北上認真的觀察一下鎮北軍的符陣技術到底如何。
作為一個實踐派,他想到便做到,于是,他孤身一人的北上之行就此成型。
自跨過長江踏入北地以后,徐拜月覺得自己的三觀無時無刻都在被刷新著。
那奔馳起來,一日便能馳騁千里的符陣馬車讓他心生好奇。
那寬闊筆直,單向就能容十輛四輪馬車并排行駛的符陣‘馳道’讓他心生敬畏。
不提其他,僅此兩樣鎮北軍的后勤能力與機動能力便冠絕天下。
除此之外,那通向每一處鄉村的標準符陣道路,那出沒于農田之間的符陣水車、符陣農具,以及每一處鄉村都有的學堂,讓他對北地的執掌者燕王·王南容感到由衷的敬佩。
周游過天下,知曉民間疾苦的徐拜月知道,唯有倉稟足百姓才能知禮節。
讓百姓能夠吃飽飯,繼而學習如何如兼愛他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想,為此,他甚至親自建立南詔國以期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但身處高位的他看的清楚,南詔國而今之所以能人人有愛,無非是因為他的意志強行扭改了百姓的意志制造出了一種畸形兼愛罷了。
一旦他不在問事,亦或者戰死沙場,南詔國便會如同一盤散沙一般轟然倒塌,那個而今奉行兼愛的國度相比較原來甚至會變得更加丑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