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陌生的環境,王禹的意識有些遲緩,他…不是應該倒在了第三帝關外的星空中了嗎?
猶記得當初,他勉強撐過天劫中九天尊的試煉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恢復一下,便被一道自星空轟來攻擊剿滅了生機。
“磨滅我意識的那道攻擊絕非那些踏足皇者之路的妖孽所為,以它們的手段雖然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攻擊臨近加身之前我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對于自己的敗亡王禹并不覺得奇怪,自青年時走出家門的那一天起,他就有了隨時會倒在路上的準備。
至于這次‘死而復生’,說實話連王禹自己都沒想到他還能活過來!
他是驅動萬界珠橫渡世界海以真身來到遮天世界的,于這個世界而言他并沒有過往也不存在未來唯有現在的他才真實不虛。
用人話來說就是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和后世的葉黑不同,王禹不存在逝我、本我、他我,自然也就做不到三我中任意一者未死,便余者皆可存這種逆天之舉。
按照這一規則來看,他當初倒在第三帝關外時就該死透了,可現實卻是在王禹被磨滅成星空灰燼的那一瞬間,他的意識便在一絲若有若無的牽引下,自宇宙中各個角落向著北域的玄天平原匯聚。
環顧四周,打量完周邊的環境后王禹將目光看向了那牽引自己意識的物件——白玉命牌。
感受著命牌中那熟稔的氣息王禹大致猜到自己為何會復蘇了。
他走狗屎運了!
他與王魚從根源上來說,算的上是一個人。
只不過所在世界的不同,讓他們存于世界中的烙印有所別罷了。
他們二人的本源可以無縫隙對接共享,乃至獻祭一人完完整整的成全另一個人。(九叔世界中的王宇與聊齋世界中的王生便是這種情況)
王魚昔日在太玄峰地底密室中命牌里留下的神念從某方面來說,與王禹的神念并沒有什么不同。
于是乎,憑借著這個連王禹自己都不甚清楚的‘后手’,王禹的意識在命牌中神念的吸引下重新匯聚了起來!
對于王禹這等準帝境的修士而言,只要一神不寐一念尚存,他們便算不得真正的隕落。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都以為我自己死定了,結果卻被另一個我的一絲神念給救了!!!’
實錘了,太玄峰的靈脈之所以會枯竭,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王禹的神識于復蘇之時無意識的抽空了太玄峰的靈脈,用以供養自己存于命牌中的那一絲神念。
天玄圣地與玄天平原的靈氣之所以會衰敗多半也有這個原因!
時間緩緩流逝,地底密室中王禹的身影越來越凝實。
當他的身影看起來與生人一般無二時,其準帝境的遮天法道行瞬間運轉起來,整個東荒的靈氣瞬間被王禹抽空,巨大的靈氣中空使得東荒的修士好似上了岸的魚兒一般快要不能呼吸。
一口氣抽空整個東荒的靈氣后王禹的本來與生人一般無二的身影開始衍生血肉,但直到整個東荒空氣中的靈氣消耗一空后,他也不過堪堪完成了身軀的塑造恢復到有血有肉的地步。
一尊準帝的復蘇于整個北斗古星而言并不算什么,作為寰宇中公認的至尊葬地,北斗古星上的靈氣與地下蘊藏的龍脈在諸多生命古星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但王禹的復蘇于東荒而言就不是一個小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