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清醒過來,之前一切好似跟做夢似的,這才知道后怕:“大人,我……”
常和同直接擺手打斷:“身為武生,因為嫉妒,趁夜襲殺正式武者,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論罪……當死!”
說著,他一掌拍向汪睿腦門,這一掌又快又狠,一掌下去,汪睿腦袋清晰的出現了一個凹陷,隨即整個人身體一僵,砰地一聲倒地。
莊瑾瞳孔微縮,他看得清楚,這位常管事的手根本沒碰到汪睿腦袋,距離還有一寸多的距離時,汪睿腦袋就莫名地受力凹陷。
同宿舍的武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看到汪睿被當場處決,說殺就殺,連經過官府都不用,都是心頭一跳,下意識退后兩步,這才想起沈家在府城中是何等龐然大物,第一次深刻意識到這個分量。
“將尸體扔了喂狗。”常和同臉色冰冷:“還有,孫武師,明日你將此事上報執法司外務處,申請將這人家中給抄了!”
“是,常管事,明日我就去做。”孫姓武師答應著,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
做什么夢吶,誰和你講什么江湖道義?造反九族都要誅,一人犯錯,株連全家不是應該的么?
常和同做出對汪睿的處理后,又瞥了汪睿尸體后背的手印一眼,問道:“之前是哪個出手,相助的我愷甥兒?”
莊瑾出列,端端正正對常和同行了個禮道:“大人,是小子。”
常和同看向莊瑾,微微點頭:“你也已經邁入凝氣境,成為正式武者了?不錯!”
聽到這話,同宿舍其他武生都是看過來,雖然之前個別細心的,已然留意到汪睿后背的掌印,但此刻聽到這位常管事確認,莊瑾真的突破成了正式武者,心中仍是感到不可思議,一個個臉色滿是震驚、難以置信。
要說今日之前,他們可從沒聽到莊瑾半點動靜,從前畢愷每天詢問進度,也都是說沒什么感覺,沒想到莊瑾不顯山露水,竟然是和向啟晨、熊磊、畢愷差不多的天才!
尤其是又聯想到:從第一日開始,莊瑾就自律加練,大半月如一日,在乞兒風波后,面對別人異樣目光,亦是寵辱不驚,不受半分影響,從不夸耀、顯擺,甚至完成第一步拿捏氣血,都沒如熊磊、畢愷和平永峰說……這份不吭不響的自律、低調,讓他們都是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震撼。
——這種震撼,不僅在于習武的天賦,更多在于那種為人處世上拉開的一個維度的降維打擊,在此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想過世上竟然會有這種人,直到今日見到,才知道真的有,見證之后,甚至自己心中都生不出對比的想法。
莊瑾沒理會同宿舍的武生,態度謙謹答道:“小子今晚僥幸成為正式武者,正準備明早報于平師,沒想到今晚出了這事,不平之下,故而出手。”
“很好!今日不是說話的時間,我先帶愷甥兒去看大夫,等明日你找教導武師驗證過了、被褥鋪蓋搬去正式武者那邊后,去庶務司登記時可去找我,報我名字常和同就行。”常和同如是道了句,對莊瑾點點頭,帶著那位孫姓武師、還有稍稍好轉些的畢愷離開了,離開前畢愷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仍回頭給了莊瑾一個感激的眼神。
等常和同一行人走后,同宿舍武生看著莊瑾臉色復雜,片刻后,有人率先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
“時辰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莊瑾先一步開口,說完默默回到自己靠窗的鋪位上,和衣躺下。
因為之前的事情,本就留了三分心的他,今夜更多了幾分警惕——雖然畢愷之事剛剛發生過,不太可能再有人如汪睿般瘋狂,冒著自身以及全家性命做出糊涂事。
同宿舍許多武生也多有失眠,畢竟今夜先是汪睿偷襲暗算,隨后被清算擊斃,就連家人都要遭殃,然后莊瑾被揭露武者境界,帶來如晨鐘暮鼓般的震撼……讓他們后半夜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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