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慌什么?先問你一件事,這事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告訴我!”郭均神色嚴肅,盯著侯勇眼睛問道:“從前如何你是對待莊瑾的?將對方得罪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侯勇壓下心中的驚惶,認真回想了下,道:“真要說來,似乎也沒多深,就是收了小啞巴……哦不,是莊瑾三四個月的例錢,還有就是咱們找去那次,別的就沒什么了。”
那時候莊瑾在一眾小乞兒中不顯山露水的,也頗為識趣,再說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他甚至都沒找借口打罵過對方,之后?就如之前說的,莊瑾搶例錢犯了忌諱,他本來打算狠狠收拾的,但不是沒成么?
“那就好。”郭均盯著侯勇的表情,確認沒有說謊,這才微微吐了口氣,就怕侯勇曾經將欺辱得狠了,結下大仇,不死不休……真要如侯勇這般說的不算太狠,那就好辦多了。
他沉吟了下,道:“就像先前咱們打算的,既然那莊瑾成了,就決計不是你的手下的乞兒了,這一點你給我記清楚了。還有,精心準備上一份禮物,給那日的沖撞道個歉,這事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咱們就將這誤會給消除了。”
“郭爺說的是。”侯勇聽了,放下些心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忐忑,賠著小心問道:“郭爺,我是說萬一,萬一那莊瑾不答應和解吶?”
如今那莊瑾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正式武者,說不定正傲氣著吶,那種一朝崛起、性格大變、目中無人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就怕莊瑾是這種人啊!
“應該不會,畢竟你沒給對方造成什么真正傷害,咱們這又是主動低頭……再說,我在沈家外院有些關系,會請個足夠的分量的中人,如是種種,想來那莊瑾不太可能會不給面子。”
‘真要實在不給面子……’郭均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真要實在不給面子,那就只能放棄侯勇了!
是的,你沒聽錯,不是和莊瑾硬剛,而是放棄侯勇。
就如之前說的,莊瑾已然成為正式武者,明日就能加入沈家,他又不可能扼殺,以對方的資質,成長會很快,這種情況下,就算這侯勇還算得力、省心,他也很是舍不得、不舒服,但如果代價是讓莊瑾記恨上,那還是放棄侯勇吧!孰輕孰重,他還是知分得清的!
這就是現實,唯利益、價值論,不可能說像是話中的無腦反派,為了手下、面皮,稍有些矛盾,就不死不休,如葫蘆娃救爺爺般一個個上桿子送,直到將自己連同自己背后勢力全搭進去。
郭均眼角瞥了侯勇一眼,暗道:‘真要到那種最壞情況,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開眼、得罪了那莊瑾吧!’
“多謝郭爺!多謝郭爺!”侯勇沒察覺到郭均心思,聽到這話長長松了口氣,還在連聲道著謝,然后,就開始思索精心準備一份什么禮物。
‘那莊瑾給我交了三四個月的例錢,也就是兩三百錢,道歉得讓人家看到誠意,我就十倍還回去,給個三兩銀子吧!’
侯勇想到這里,雖然感覺肉疼無比,但還是咬牙決定這個錢要給,如此,他還唯恐莊瑾不滿意,想到和對方有過節的談三、小耳朵,暗暗盤算道:‘再將這兩人料理了,做個添頭。’
談三手被莊瑾用打狗棍刺了下,而莊瑾的打狗棍前端在屎尿中浸泡過,算是附魔了‘破傷風’,他這兩日聽說談三傷口化膿了,而小耳朵被談三打斷了條腿,也算是半廢了,聽說這幾日也沒怎么討到錢。
‘談三、小耳朵,這兩個本來就要死的廢物東西,不如趁還有些用處拿來給我做個人情……你們兩個到了地底下,也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那莊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