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愷見莊瑾自有主意,也沒再多說。
錢文德察覺到場中話茬稍有些落下,立刻拿自己開涮,打開話題:“嗨,莊哥能去城外藥田,卻不想去,我這想去,卻是去不了,連資格都沒有!”
“再就是,我只有一月自選任務差事的機會,這月已經用了,下月還不知道要被分到哪吶?要是被分到城南、靠近藥王幫那邊,可是倒了大霉了。”
他苦著臉道:“聽說,城南、靠近藥王幫那邊,可比城北危險多了,據說十個站著去的,能有一半躺著出來,你道咱們沈家人怎么比喻那邊的?血肉磨坊啊!”
畢愷聽著,亦是神色凝重,不過他還有兩個月自選任務差事的機會,目前不用擔心。
“這個暫時不用擔心……”莊瑾聽到這里,說了上月底吃飯時,平永峰告訴他的消息:他們這些對外招募的武生有著一條潛規則,三個月沒有突破二經、六個月沒有突破三經,才會發配城南那邊。
說來,他剛剛見畢愷反應,似不知道這個消息,暗感奇怪,常和同沒與畢愷說?不過只是轉念,就明白了,大概是看畢愷還有兩月自選獎勵機會,不著急,同時,不說也是給畢愷壓力,讓他有著急迫感,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真的?”錢文德頓時激動反問道,不過剛開口,就啪啪拍著自己嘴巴:“失言了,從莊哥嘴里說出來的話,怎會有假?”
旋即,他就暗暗盤算:三個月突破二經,上月是學習武技,從這月算,這月已經到了月末,快要過去,也就是說只剩下兩個月了!
錢文德心中頓時生出一股緊迫感,暗暗下定決心,接下來兩個月,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擠出充足修煉資糧,將自己修為境界提升到二經。
同時,他也暗感慶幸,從莊瑾這里知道了這消息,不然自己可能稀里糊涂,等三月之期過了,就被扔到城南、靠近藥王幫那邊了。
‘所以,跟著莊哥沒錯,不說將來莊哥成為大人物沾到的光,就現在這隨口一個消息,一句話就可能改變命運。’
錢文德感受到了‘舔莊瑾’實實在在的好處,更堅定了以后要將舔莊瑾當作核心要務,務必要將莊瑾舔得舒服、舔得舒心的決心。
畢愷聽到這消息,也凝了凝眉毛,不過很快舒展。
他倒是有些把握,本來資質就不錯,還有兩月選擇任務機會,能選擇城外藥田差事,這種有充足時間修煉的,還有最近家中咬著牙、從牙縫里支援的錢,以及舅舅常和同給的一些補貼,大概率能成!
莊瑾觀察著兩人表情,見到畢愷有把握,看向錢文德道:“接下來兩月,不用擔心,你應該不會分到城南、靠近藥王幫的地方,而城東、城南其他地方也不用說,剩下的無非是沈家本部、城外藥田、以及城北三個地方,都算不錯。”
他猜測,大概率會讓錢文德這種還待在城北原本街道,畢竟,也就城北相對有風險、更缺人些,再者他們也待過一月,更熟悉嘛!
莊瑾說過自己猜測,又道:“不過三月過后,就看你自己了,爭取到時能突破二經吧!”
“謝莊哥提點!”錢文德倒是豪氣,拿起酒杯,直接干了三杯。
“對了,這消息和鄔昊說一聲。”莊瑾對鄔昊觀感還不錯,知道這是個老實的,也吃過人家凍柿子,再說,也不過一句話的事而已。
“好,我記住了,我一定告訴他這事。”
若是旁人說這話,錢文德大可能打個哈哈,過耳就忘,不過是莊瑾交代,自然不同,他認真點頭,心中默念數遍記下,才道:“剛愷子說了城外藥田,我也說說城北情況,這城北啊,可是有意思的很。”
“城北,從前是官府的地方,下面是占著零星一條街、或者幾條街、最多不過一坊的小幫派,在正常稅收之外,收取一些保護費,給官府上供……那時,咱們沈家也不好插手進去。不過如今,咱們沈家和藥王幫斗起來,城北也成了爭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