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難怪了。”莊瑾怎么說,感覺那個張子皋,對他似乎有意見。
“我們小隊長黃傳和,看著和張子皋關系不錯,但我感覺,實則是有點嫉妒、看不上對方,不是表面看去那樣……”
畢愷背后說這些,其實有些不太好,有些得罪自家小隊長黃傳和,但論起遠近親疏,對方自然不能和莊瑾相比。
再說,他也不怕得罪黃傳和,現在的隴鎮守是莊瑾,再則,他上月就感知到了三經瓶頸,這一兩月恐怕就能突破,到了三經,城外藥田的小隊長一個蘿卜一個坑,大概率在這邊待不了,要分去城北了。
莊瑾聽著微微點頭,想到之前交談中,黃傳和看似恭敬,實則說話間,有點拱火的意味。
“有點意思。”他微微瞇起眼睛。
當然,也就是有點意思。
官大一級壓死人,上位者對下位者,天然占據優勢,尤其是武者,偉力歸于自身——沒看張子皋對他有意見,也只敢非暴力不合作,不敢明著硬頂。
‘不管這兩個這個小隊長心中如何,只要給我憋著,將基本職責完成,我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看不見。’
畢竟,莊瑾都不知道自己能在城外藥田這邊待多久,這兩人也不是按照嫡系標準培養,只要能勉強合用,不給他找麻煩,也就夠了。
‘但如果是不老實、想作妖,那我也不介意敲打一二,展示下手腕。’
莊瑾眼眸深邃,與畢愷一同走著,路過藥田,看到搭建棚子、繩網封鎖的田壟中,兩個仆夫正在用一種淡青色的液體,澆灌田中深灰泛黑顏色的藥草,隨口問道:“這就是黑玉草吧?”
“是,莊哥,咱們修煉所用黑元散的主材,就是它……黑玉草對異獸、普通野獸都有著強烈吸引,所以才用繩網封鎖,不過這也就能防著普通野獸,異獸能輕易穿破,那時就要咱們武者出手了。”
“那澆灌的淡青色液體是?”莊瑾看去,猜測是此世的‘除蟲藥’或者類似‘化肥’的東西?
“那是青元液,澆灌了青元液,黑玉草一日生長便相當于一年。”
“一日一……嗯?你說什么,一日一年?”莊瑾看畢愷一副理所應當、司空見慣的樣子,懷疑是不是自己見識少了?
讓藥草生長一日相當于一年,這已經不是嚴重違反自然規律了,簡直是將生物學狠狠按在地上摩擦,難道就不值得震驚么?
“莊哥,你不知道?”畢愷倒是奇怪。
參與武生選拔前,家人帶著他去拜訪常和同,對方就把這當作趣聞說過,選擇城外藥田差事前,又提過一次,過來這邊親眼見到,一開始還挺震驚的,時間久了,也就漸漸習以為常了。
“青元液澆灌黑玉草,一天相當于一年,還有其它幾種有些相像的,也是一日一年,那些是家主、公子、供奉修煉資糧的主材;如若是其他藥草,只有一日一月……聽說青元液培育藥草年份是有上限的,越到后面所需濃度越高,具體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