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
這日中午,苗綸匆匆找來,一開口就道:“莊老弟,昨晚城北出大事了。”
“昨晚,咱們沈家在城北,再次發動了攻勢,你猜怎么著?藥王幫趁著月初調動,將城南的一些六經武者暗中調來,一坊下面的街鎮守級別,安排了六個六經武者……簡直喪心病狂!”
莊瑾聽著,都是微微心驚:‘我就說藥王幫不會認了,會有更兇反撲,果然來了。’
這次,藥王幫做的可以說比上次更過分,打了個更大的擦邊球,簡直是在踩線的邊緣蹦跶,但要說犯忌諱、壞規矩,還真沒有,每月街道變動安排,也是正常情況,唯一特殊的,就是這月城北藥王幫的小香主強了那么一點。
“莊老弟,還真讓你說中了,幸虧咱們……呃……”
就算兩人留在城北,也不會出事,不過一番驚心動魄是免不了了,苗綸感覺又欠了莊瑾的情,算上八月十七那晚的救命之恩,還不清了啊!
“這就是禍兮福所倚了。月初咱們離開,許多人都以為傻,現在看來,卻是明智之舉。”
莊瑾問道:“咱們沈家,這次損失不小吧?”
“可不是?”
苗綸答道:“就算有‘戰功貸’,咱們沈家一坊的街鎮守,也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兩坊加起來都夠嗆……更別說,應那些沈家本部、城外藥田,一眾四經、五經武者要求,這月又有輪換,每一坊都去了兩個‘撈戰功’的……如此實力對比下,這次咱們沈家吃虧不小。”
“當然,死傷最多的,還是那些去‘撈戰功’的關系戶……嘿嘿,這次他們是撞到槍頭上了,搶著去,結果迎頭觸上這么大一個霉頭。”
他感嘆著,語氣中有三分幸災樂禍,顯然對那些關系戶頗為看不慣:“這些關系戶一死,咱們占的沈家本部、城外藥田位置,可就沒主了,至少能多留數月,就是長久待下,也不無可能。”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關系戶的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莊瑾微微點頭,又是問道:“咱們東橋塢情況如何?”
“咱們東橋塢倒是還好。”
苗綸給莊瑾算著:“段老弟又‘戰功貸’了一顆疏絡丸,突破六經,杜仕元、韋珣兩個拿‘戰功貸’,突破五經,兩個新去的四經,也都拿著‘戰功貸’突破了,聯合的另一坊,平水泊這月走的是兩個五經,因為‘戰功貸’,最終是兩個六經,四個五經……”
“算下來,一共四個六經,八個五經,六經武者對比是六比四,卻多出八個五經,就是那些關系戶戰斗力差些,以多打少,還吃了些虧,不過撤走不難……要是咱倆還在,說不準都能反殺。”
——的確,初二這晚失敗后,邢彥就有感嘆,‘若是我手下莊瑾在此,必不至此’,嗯,想念莊瑾的第三天。
“那就好。在其位、謀其政,更多是上面要考慮的……況且,如今咱們身在城外藥田這邊,就是有心,也無力,鞭長莫及……”
莊瑾端起酒碗:“且飲身前一碗酒,笑看江河付東流。”
“說得好!說得好啊!”苗綸端起酒碗相碰,酒花四濺,一如此時城北激蕩的局勢。
清風徐徐中,兩人對坐,喝著米酒,品著小菜,從上月城北說到城南,再說到藥王幫……最終,那些外界的風云變幻,隨著酒水盡數入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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