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趙斌見自己不過是質問莊瑾一句,莊瑾竟然反手就給他扣上一個大帽子,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他為人小性睚眥,裝腔作勢,在執法司內風評的確是一般,但要說是一手遮天,‘坐地虎’……
莊瑾誹謗!
莊瑾誹謗他啊!
趙斌都能想象到,這個‘坐地虎’綽號傳出,會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此刻臉上的表情如吃了屎般難看,看著莊瑾這個始作俑者的目光更是好似要殺人:“莊瑾,你放肆!”
連‘莊鎮守’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可見他此刻有多憤怒!
“放肆?這里是沈家!這里是執法司!有什么不可說的?趙處長這么急著堵我的嘴,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莊瑾說著,看向任澤、尤東來這兩位處長,遞話試探二人態度:“還請這兩位處長評評理,我進來這邊,就遭到襲擊,找誰說理去?認為是奸細,又有何錯?其他支援的各位同僚都沒說什么,這趙處長轉過頭,卻就是對我這個‘受害者’橫加指責……”
“趙處長是有錯。”任澤點點頭,攔住目光好似要吃人的趙斌。
尤東來也是擋住臉色陰沉的苗紹,打著圓場:“苗紹鎮守弟弟身死,沖動了些……趙處長也是失言……”
這兩人下意識攔住相對了解的趙斌、苗紹,開口安撫看去不好惹、如火藥桶一般、不熟悉的莊瑾,站在莊瑾這邊說話,不然他們真懷疑,莊瑾這個就跟如平頭狒狒般、攻擊性十足的家伙,能在此時喊出什么‘執法司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的話!
莊瑾看著兩人,心中暗暗判斷:‘這兩位處長至少沒有被趙斌徹底拉攏收買。’
事實上,趙斌還真和兩人打過招呼,說是:莊瑾是對外武生招募進來,出身不同,立場不同……巴拉巴拉,請他們審案時站在苗紹這邊。
任澤是那種方正性格,拒絕了。
尤東來答應了,一方面,趙斌是同僚,莊瑾是陌生人,親疏遠近一目了然,另一方面,莊瑾這種對外招收的武生,如今竟都突破七經,嚴重沖擊他們這些老人的地位,也勢必會爭奪‘高端資源’,這是新老勢力的碰撞、交鋒,屁股不同,天然傾向苗紹這種同出身的老人。
不過,他是那種圓滑世故的人,之前答應歸答應,現在看到莊瑾如平頭狒狒般,這么強的攻擊性,決定再觀望一二,嗯,就算仍是要偏幫,也要潤物無聲,看不出痕跡。
這就是莊瑾要的效果!
現實也正是如此,你不會叫,如綿羊一般逆來順受,別人就會將你當作‘老好人’,輕視、得寸進尺,遇到事情,首先犧牲你的利益;你會鬧、會叫,如狼一般兇狠,一招惹就炸毛,反咬一口,如平頭狒狒一般暴躁,招惹一下,就不依不饒……看上就不好惹,這種敢于炸刺,有著鋒芒、棱角的人,反而讓人忌憚,考慮得罪的后果。
“好了,雙方當事人都到齊,準備審案吧!”任澤眉頭微皺看了莊瑾一眼,如此說道。
他是那種方正性格,趙斌打招呼拒絕,但這并不意味著就對莊瑾印象好了,之前苗紹出手,莊瑾一言不合就大喊‘藥王幫奸細’,將事情鬧大,剛剛又巧言令色污蔑趙斌……這種刺頭他同樣不喜歡。
尤東來也是笑呵呵道:“是,欒鎮守帶著物證,已經去偏堂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