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他還是挺平靜、服氣的。
兩個五經。
一個是韋珣,此刻有點慌,當初他因為莊瑾搶了自己街道,又婉拒分株,嫉恨、鬼迷心竅之下,用開水澆死了莊瑾的一盆蘭花……如今卻成了莊瑾手下,造化弄人,這是玩他吶?!
另一個是杜仕元,此刻心情之復雜,也不比段濤、韋珣少,想他當初,才是一眾對外招募的武生中,第一個突破四經的,莊瑾只不過是第二個……可如今,他得了‘戰功貸’的疏絡丸,才突破五經,莊瑾卻都已經七經了!
他自問,也沒有懈怠過啊,可差距怎么越拉越大了,這合理么?正常么?講邏輯么?
不過想想,如今對外招募的武生中,連一個六經沒有,自己還是數一數二的,也就平衡多了……嗯,雖然這個第二和第一差距有點大,可以說是斷層式的,但杜仕元可以自我安慰,自己是正常天才,不和莊瑾這種不當人的妖孽比。
兩個四經。
一個是林宏,八九月份在莊瑾手下,掙了不少戰功,在完成三經境界積累后,疏絡丸自然是買不起的,用一株‘毒龍花’突破了瓶頸。
——‘毒龍花’與莊瑾曾送給平永峰的‘蓮華草’一般,都是疏絡丸的主材料,不過蓮華草相對溫和,毒龍花藥效則是極為暴烈,沒有其他藥材君臣佐使,藥性狂暴,容易傷及經絡。
林宏是成功突破了,不過經絡也有輕微損傷,溫養了將近一月才好。
另一個四經街鎮守,叫作曲喆,乃是城南那邊受傷退下,分到城北這邊的。
對眾人復雜心情,莊瑾也能猜到一二,開口道:“在場有不少熟人,我也不是什么拿喬的人,私下叫我名字也都沒什么,不過,私是私,公是公,公事上可沒有什么嬉皮玩笑,誤事者……軍法從事!”
說著,他身形一晃,施展疾風步,帶出殘影,來到空出的最上首位置。
這一幕讓六個街鎮守齊齊瞳孔猛縮,如此速度超出他們不知多少,若是戰斗,恐怕都反應不過來,一招就能重創,又想到,莊瑾這實力,似乎比前坊鎮守邢彥都不弱了……
武者實力為尊,無論心中如何復雜,都是壓下,心中生出一抹敬畏。
“諸位,為了各自性命,為了博得戰功,也為了我沈家大計,還請勠力同心,令行禁止……說說這月安排……”
莊瑾傳達指示,說了初六晚上,聯合平水泊,上前線進攻,以及街道方面種種事宜,散會。
……
十二月初一,當日午后。
韋珣就帶著向啟晨過來,送上一份厚禮,為當初之事賠罪。
——帶著向啟晨,是因為當初向啟晨與莊瑾一個宿舍,可能有一二情分;如果沒情分,就說出當初向啟晨背后議論莊瑾,首鼠兩端之事,賣掉向啟晨。
“莊大人!”
“莊哥!”
莊瑾看著忐忑不已的兩人,又看向那份禮物,價值大概五六百兩銀子,還有蘭菊字畫等等,顯然是做過功課,了解過他、陳蕓喜好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拍著韋珣肩膀,讓此人心驚膽戰,滿頭冷汗,在收下禮物后,此人才長出口氣。
一方面,蘭花之事,事不算大,賠禮又夠重;另一方面,不過一個五經,又是手下,不依不饒,不利于團結,也顯得小肚雞腸。
這是對韋珣,而向啟晨……背后議論他的人少么?對方又是手下的手下,多說一句話計較,都是平白丟了身份。
這日,不僅是韋珣,那位城南受傷退下養傷的四經街鎮守——曲喆,也是備了禮物過來拜訪,顯然是個識趣、懂人情世故的,這是表示服從之意。
韋珣、曲喆兩人低頭,另外四人,段濤、薛彥道,一個有交情、也是聰明人,一個敬重強者,杜仕元出身官宦之家,頗為識時務,林宏乃是老手下,更不用說。
如此,莊瑾一日內徹底掌控東橋塢,這也是八九月份待過、主場的便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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