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各位坊鎮守都是護衛級別,地位不同,這些請來的美姬可都是上等貨色,二八年華,清一色處子,身著輕紗,若隱若現,在絲竹管弦之聲中,輕歌曼舞……
策劃慶典的不知道是誰,倒也別出心裁,每一個節目后,表演的美姬就自行擇選,坐到坊鎮守身邊,喂菜添酒,更多……也可以,并且此夜全由公費支出。
……
將近子時,‘都’中慶典散去。
柳立誠帶著喝醉的莊瑾回來,打趣道:“弟妹不知道,慶典上莊老弟可是受歡迎的緊,第一個節目后,那最出挑的兩個美姬就主動坐到了莊老弟身邊,可沒少讓其他人眼紅……也是,相比我們年齡大、人長得磕磣,莊老弟年輕、俊朗,可不是受人歡迎么?”
說著,他臉上露出瞧樂子的表情,看向陳蕓反應。
這個時代,雖然允許納妾如何,但許多女子還是善嫉,這是人之天性,無可避免。
柳立誠卻只見到:陳蕓輕輕擦去莊瑾身上的脂粉,臉上是溫柔寬和的笑容。
這一點上,陳蕓的確大度。
前些日子,柳立誠納妾,莊瑾、陳蕓一同過去,對方夸耀自己的妾如何美麗,陳蕓私下卻道‘美則美矣,沒有什么韻味’,莊瑾開玩笑說‘那我就等蕓娘給我納個又美又有韻味的女子了’,陳蕓卻是認真答應,似乎上了心。
柳立誠暗暗感嘆莊瑾有福氣,正色說出來:“不過,莊老弟卻也沒做什么……”
他說著,可惜咂摸著嘴:“浪費了啊,那兩個最為出挑的美姬,莊老弟喝醉了,做不成事……其他人可都……”
在柳立誠離開后。
陳蕓端過來一碗醒酒湯,笑道:“夫君,柳鎮守走了,可以醒來啦!”
“蕓娘如何知道,我是裝醉?”莊瑾睜開眼睛,坐起身,都慶典那邊,他不裝醉,還真不好特立獨行走了。
“我知道夫君性子,怎會外人面前喝醉,全無防備?還有,夫君睡著時,耳朵和醒著不一樣,有著極細微的區別。”
陳蕓笑著解釋過,問道:“今夜守歲要到子正,還有一段時間呢,夫君餓么,要不我去準備些酒菜,咱們小酌等候?”
莊瑾摸摸肚子,搖頭道:“慶典上有煉肉境界異獸肉,我吃了一斤多,實在不餓,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
……
夫妻倆出去,外面人流往來,穿梭如織。
沈家與藥王幫相爭,對普通百姓是有影響,但并沒那么大——戰事都在夜晚宵禁,不會牽涉到普通人,既是雙方默契,又有官府監督。
客觀來說,雙方占下街道,除了個別害群之馬,也都沒有亂搞,畢竟,人是最大的財富,人都跑了,還怎么創收?
二人來到福景街這邊,去逛了當初逛過的醋君巷,今夜這邊更是熱鬧,逛了好一通直到將近丑時,才盡了興致回去。
“今歲過年,和蕓娘一起,就是不同,從前……”莊瑾想到什么,蹙起眉頭。
陳蕓伸出纖手,撫平莊瑾皺起的眉頭:“夫君,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啦,今后年年歲歲,妾身都與夫君相伴呢!”
莊瑾笑著點頭,握著陳蕓的手,此刻心中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溫寧與安心。
啾——啪!
這時,有人在河畔放煙花,夜幕中煙花此起彼伏升空,這般聲音驚起河邊的野鴨子,撲簌簌帶起浪花。
如白玉般的石拱橋上,莊瑾擁著陳蕓停下看去,陳蕓螓首微歪,輕輕靠在莊瑾肩頭,此刻天空中五顏六色的煙花炸開,投下星星點點的熹微光芒,映照著兩人的側臉,與橋邊殘余的些許積雪,一同倒映入那千百年流動不休的江流中,宛若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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