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都收拾好了,咱們這就出發吧?”陳蕓過來問道。
“嗯。”
莊瑾微微點頭,跟著一同離開,向城東而去。
‘此去避開激烈的后續戰事,坐觀風云,八公子也有暗示,這個期限,最少是半年。’
半年時間,又有兩萬多戰功,在那般安全環境下,可預料的,他的實力將迎來一波巨大提升!
‘至少能到十經,十一經也有可能,若是更樂觀些,能在城東時間再長一些,凝氣境界十二正經大圓滿都有……呃,不太可能,考慮到煉肉級別異獸肉,越到后面越貴,戰功應該是不夠的!’
不過,無論如何,經過城東這段蟄伏期,莊瑾再出來時,必然已是大不相同,邁入另一個層次了。
轟隆隆!
這時,天空春雷炸響,滾滾不絕,彼時彼刻,正是驚蟄時分。
……
沈家內院,一處小園中。
當下時節,不過驚蟄時分,這里竟已是花團錦簇,桃李繽紛,滿園春色。
一株桃樹下,石桌石凳鋪就,八公子沈緒琛正與一位白眉長者對坐下棋。
微風拂動,時而有花瓣落下,落在兩人身上。
此時沈緒琛雙目緊緊盯著棋盤,不時凝神細思,顯然壓力不小。
對面的白眉長者,整個人好似與周圍景物融為一體,說不出的和諧自然,棋盤中,他每一個棋子落下,也都恰到好處、恰如其分,相互勾連,將每一個棋子都物盡其用,無形中組成一個牢籠,封天鎖地。
這白眉長者正是沈家家主沈先鴻,此時,在沈緒琛思索良久終于落子后,輕輕捻起一顆棋子落下,開口問道:“那莊瑾一案如何了?”
一個八經武者,自然不值得他這個沈家家主親自上心,但此事重在背后影響,關乎沈家秩序根基,也就難免關注了。
“莊瑾已答應補償,下月將調去城東……趙斌、苗紹兩人,也會分配到城南毗鄰藥王幫一線,最危險的地方……此二人自身、家眷都被盯著,只要有小動作……”
沈緒琛說到這里,做了個豎切的手勢。
沈先鴻微微點頭,對沈緒琛考校問道:“此事之中,對各方應對,你如何看?”
沈緒琛想了一下,答道:“莊瑾此人,倒也冷靜理智,明白事理,沒有私自動手,而是上報……穆司正、栗司正,處理此事上,也可圈可點,遵循程序,沒做什么蠢事。”
“此案關注太大,趙斌、苗紹兩人又是中上階層,必須是真憑實據……”
他在‘真憑實據’四字上加重了語氣:“不然,司法敗壞,人人自危,事情鬧大,穆司正、栗司正也會惹得一身騷。”
“最后苗紹、趙斌二人,就有些蠢了,看不清形勢,依仗此點,冥頑不靈,得罪死了庶務司、執法司……如今看似逃過一劫,但已被盯上,這兩人只要稍有異心、異動,頃刻間身死族滅,若是不動,那就只有為我沈家出力,流血流汗……莊瑾的存在,對這二人也是折磨,將來榨干價值,倒也可以讓那莊瑾……更收其心……以我觀之,這兩人將來滿門都恐怕……也算是受到應有懲罰了。”
“嗯!”沈先鴻聽著,淡淡道了聲,最后落下一子。
“父親棋藝高明!”沈緒琛看著自己大龍被斬,投子認負。
“是你藏著心思,沒盡全力。”
沈先鴻微微搖頭:“我吩咐的另一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