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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是圍著莊瑾轉,在莊瑾之外,其他人也有著各自的生活。
這日,錢文德、林宏、畢愷、鄔昊與向啟晨、熊磊聚餐。
這是當初一個宿舍的,沒有莊瑾,是因為他層次太高,每次例行邀請,都是婉拒;沒有焦坤,則是因為焦坤在一經時斷臂,如今已難稱武者,差距太大,早已不是一個圈子的了。
六人中,林宏、錢文德實力最強,乃是四經境界,畢愷沖擊四經失敗,還是三經,鄔昊同樣趕上來了,三經境界。
向啟晨天賦最佳,可不像林宏四人跟著莊瑾安全,反復受傷,戰功斬獲也少,養傷、以及購買修煉資糧,就是用去七七八八,如今也還卡在三到四經的瓶頸;熊磊與向啟晨差不多,甚至還差些,前些日子才堪堪觸及三到四經的瓶頸。
六人能聚在一起,向啟晨、熊磊,自然是看林宏等人發達,想要維系關系,作為人脈;林宏四人則是顧及曾經同一個宿舍交情,以及想從兩人口中了解如今城北最新信息、局勢如何。
熊磊看向林宏、錢文德,感嘆道:“沒想到咱們宿舍,還能出林哥、錢哥兩個四經街鎮守級別,還是在城東!”
“這都是沾了莊哥的光……”
莊瑾名字一出,頓時各人一陣虛空恭維——莊瑾沒來,不在這里,卻仍多是他們話題的中心。
“都不差了,咱們宿舍如今最低也都三經,人才輩出。”錢文德看著向啟晨等人,態度有些居高臨下說著。
“錢哥,焦哥不是三經……”鄔昊小聲提醒。
“焦坤?他不是斷臂,武道斷絕了么?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早就是不同層次的人了,說他做什么?”
錢文德話里話外,直接將焦坤開除了宿舍籍,然后眼睛瞇起,看向向啟晨道:“小向,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前年年末那次聚餐,宿舍八人出去,正好看到那一批一月不能突破武者的武生被趕出,當時錢文德說‘他們是不同層次的人’,向啟晨看不慣揭短,說的是‘什么不同層次的人?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問人家要過東西吃吧’……現在這一問,正是呼應當初。
“是!是!和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和錢哥更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向啟晨臉色僵硬了下,然后就賠著笑,站起身來,雙手端著酒碗,俯低身子主動道:“錢哥,當初……是我說錯了,來,我敬你一碗,就當賠罪了!”
“不至于!不至于!”
錢文德笑瞇瞇說著,可卻是坐著不動,只是單手托碗,碗口高出對方一截,輕輕碰了下,然后淺淺抿了一口;反觀向啟晨,卻是一飲而盡,喝完還將碗翻轉讓眾人看了看。
只從這一次簡單敬酒,就能看出兩人地位高低,以及心態變化。
熊磊看到這一幕,又看了看林宏、畢愷、鄔昊三人,心緒復雜:林宏他們跟著莊瑾,在城東安享太平,更是油水豐厚,可自己在城北腦袋提在褲腰帶上,打生打死,拿的卻反而不如……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莊瑾提攜,可要知道,當初明明是他最先認識莊瑾的,進入宿舍時,也明明是他與莊瑾關系最親近……可現在……
“唉!”熊磊想到莊瑾,又想到某道身影,只感覺心中空落落難言,自顧自倒了一碗酒水,咕咚咕咚咽下。
林宏心思敏銳,體察到了場中氣氛異樣,轉移話題問道:“向哥、熊哥,你們在城北,局勢如何?”
“林哥抬舉了,當不起一聲‘哥’!叫我‘小向’,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向啟晨連連擺著手,道:“城北這邊,藥王幫被壓回去了,咱們沈家不斷推進……局勢大好,可死的人也不少,我手下、身邊小隊的人,死傷換了大半,就是前街鎮守韋珣,五經境界啊,都被打死了……”
“是啊,我還聽說,還有七經坊鎮守出事的,我也是運氣好,還有沾了莊哥的光,街鎮守知道我和莊哥的關系,照顧了些,才沒……可也沒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