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君也不見在城東時高傲,說了不打不相識,莊瑾打得好,打得妙,讓他認清了自己錯誤……坦誠‘誤會’,低眉順眼,認錯服軟。
只有趙斌,大概知道自己與莊瑾的仇恨根本無法化解,只是冷著臉,說了個名字,然后就作罷。
“趙鎮守,你這是什么態度?!哦,我想起來了,你這人就是這樣……”
蒲應元呵斥了趙斌一句,然后看向其他人:“我這人性子直,說話也直,有什么說什么,從不藏著掖著……我聽說,今年年初,莊大人為公外出,趙鎮守喪心病狂,算計坑害莊大人家眷……最后靠著抵死不認,逃過一劫……”
“縱觀此人種種,可謂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心狠手辣……與這樣的人做同僚,我深以為恥……呸!”
他從趙斌態度,延伸到趙斌過往所為,再到人品批判,最后更是一頂大帽子扣下:“如此沒有道德、喪盡天良之人,恐怕早已背叛沈家,暗中投靠藥王幫,只等在關鍵時刻捅刀子吶!”
“你……”趙斌被氣得臉色鐵青,看著蒲應元,眼中好似要冒火。
憑什么說他背叛沈家,暗中投靠藥王幫?他倒是想,可那不是一直被盯得嚴嚴實實,沒有半點機會么?拿他只是想想、還沒有做的事情污蔑,這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簡直是豈有此理!
“過了!蒲鎮守這話過了!”駱尤這時開口道:“背叛投敵,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趙鎮守是和莊大人是有點過節,但也不能如此污蔑啊!”
“是,我是對莊大人有些怨氣,但也不至于……”趙斌說到一半,住嘴停下,臉色難看地看了眼蒲應元、駱尤兩人。
他回過味兒來了,這兩人,一個不斷質疑,激發他辯解欲望,一個假裝為他打抱不平,實則是引誘他說出對莊瑾有怨氣的話,給莊瑾遞刀,這是在拿他做筏子,表示示好、臣服啊!
柳立誠、黃天君都是老油條,明白此番所為,看了蒲應元、駱尤兩人一眼;只有史守愚似若無覺,依舊在憨厚笑著。
‘有些意思!’
莊瑾目光一一掃過這六個手下,最終目光冰冷,定格在趙斌臉上,淡淡道:“趙斌趙鎮守所言所行,將私人情緒帶到職務上,這樣讓我很擔心他的工作能力……蒲鎮守所說情況,也未必沒有可能,但我也總不好逼著趙鎮守自盡,以證清白……畢竟沒有證據嘛!”
“這樣,為了大家安危,為了我‘豐’字號片的大局,為了我沈家戰略,就請趙鎮守委屈些……即日起,趙鎮守手下小隊就由我的親衛先行代領……趙鎮守外出,須得提交申請……每日所為,記錄報告遞交……”
這是一言拿了趙斌兵權,還要將他當犯人看押,一個坊鎮守級別被如此對待,可以說比起下面尋常武者都不如,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趙斌陰沉著臉,低下頭,指甲都掐入血肉中,可半個字都不敢開口,知道自己一旦開口,不管說什么,莊瑾都可能借題發揮,將自己置于更糟糕的局面。
畢竟,以上凌下,上位者想找茬兒,收拾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如蒲應元、駱尤等人,聽著莊瑾這一套一套別有意味的話,莫名感覺背后一陣發寒,也是知道了莊瑾手腕,內心下意識更恭敬、服從了些。
隨后,莊瑾進行分配,趙斌、黃天君留置豐都街,在眼皮子底下親自盯著:柳立誠、史守愚兩坊配置的武者,安排去往豐華街;蒲應元、駱尤,則帶手下鎮守豐光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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