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藥王幫贏,也不影響莊供奉你同樣大贏特贏,這次只斐家的收獲,就足夠你交差了,還有不少盈余,可對?”
“的確是如此。”莊瑾微微頷首。
“其二、放走司空蕤,以后藥王幫若有針對莊供奉的計劃,為報這次之仇,那司空蕤極大可能主動請纓……如今都至少相差一脈境界,今后差距只會越來越大,隨著時間推移,此人對莊供奉來說,更是更不足為懼。”
莊瑾聽著點頭,點到一半卻發現盲點:“什么叫‘如今至少相差一脈境界’?”
滕元松瞥了莊瑾一眼:“莊供奉還給我裝糊涂?你要真是一脈境界,你會自己去找司空蕤?恐怕不僅是要叫上我,還要精兵甲士、強弓勁弩,全給備上……”
“你說是沈家、藥王幫爭斗,不好讓縣衙介入,可你是那種為了臉面,拿自身安危賭博的人么?就如第一夜,對姚家計劃,你不也……”
滕元松嗤笑一聲:“所以,你如今至少是二脈境界,我所料不錯,你恐怕也修煉了隱藏氣息的秘法?”
“也?”
“咳咳,不必在意這些細節,咱們繼續說。”
滕元松咳嗽兩聲,繼續道:“其三,你孤身一人前去,沒有我、軍伍配合圍攻,會給司空蕤一種錯覺,這次是僥幸發現……莊供奉大概也有演戲……”
莊瑾的確有著演戲,假裝路過,停頓一下,然后沖入,好似真是武道直覺意外感知……
“這樣,你身邊的那位芷兒姑娘,渠道就能保留……即使這次之后,藥王幫不是那么相信這條線,關鍵時刻傳達消息,混淆視聽,還是可以的……”
滕元松胖胖的臉上,小眼睛中滿是外人從未見過的精明,說著得意道:“莊供奉,我說的可對?你就不想說些什么?”
“滕知縣都說完了,我還說什么?”
“哈哈!”
滕元松難得看到莊瑾吃癟的樣子,哈哈大笑兩聲,還真又繼續說了:“司空蕤重創離開,下面的藥王幫窩點也可以清理了……這司空蕤一逃,姚家失去籌碼,也會老實不少,讓姚家跟著出力,檢索全城,拔除藥王幫窩點……”
兩人都知道,藥王幫窩點不可能全部拔除,這次卻也能打掉九成以上。
莊瑾聽著微微頷首:“正好,等拔除過藥王幫窩點,對斐家整合消化也差不多完成了,可騰出人手,收拾姚家。”
“莊供奉這是卸磨殺驢啊!”
滕元松篤定道:“不同于司空蕤,對那姚家,我敢說:從姚家家主姚公衍到通脈境界姚少立,再到七經以上武者,莊供奉一個都不會放過。”
“嘖嘖,藥王幫副堂主司空蕤,這般外敵莊供奉放走,姚家么,說來是你們沈家下屬的大戶,自己人,卻如此狠辣……”
他感嘆著,鄙視看去一眼。
莊瑾:……
滕元松說得對,某種程度上,的確是如此。
對外唯唯諾諾,保留手段,那是因為藥王幫是沈家的敵人,殺了對他來說,弊大于利;對內重拳出擊,狠辣果決,那是因為爭取的是自己的利益啊!
這一公一私,能一樣么?
沈老頭對莊瑾不錯,莊瑾本來是有一點點良心作痛的,可很快就自我開解、打消了:‘殺了司空蕤,對沈家來說,藥王幫少了一個通脈武者,擴大一點優勢,卻也無改大局,但等我成長起來,作用更大;對姚家狠辣,這是因為姚家背叛,我這是在誅除叛逆啊!’
至于過程中,獲得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好處,咱們可以先拋開這個不談嘛!
……
莊瑾出手之下,司空蕤狼狽逃離,姚家已沒選擇,也是之前安撫策略的效果,姚家相信了莊瑾、滕元松,或者說也只能選擇相信,配合清理藥王幫窩點。
整合消化斐家,藥王幫窩點拔除……時間就在這般中,一晃過去大半月。
六月二十一,這日上午,斐家一處靜室。
莊瑾完成過一遍靜功心法,睜開眼睛:“上月末,二脈積累就完成八成,這次來到臨濟縣,帶來了易筋級別異獸的獸筋膏……這些時日在必要事務之外,也從未懈怠練武,如今終于完成第二脈帶脈境界的積累了。”
“在沖脈、帶脈之后,接下來就是第三脈——陽維脈!陽維脈,諸陽之匯也,起于金門,上行軀干,交匯于頭,維絡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