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交口稱贊,這還不是莊供奉的功勞?”
滕元松幽怨看去一眼,又是道:“莊供奉在縣中的名聲,不比我差,有時間多出去走走就知道了……說來,這幾月我這臨濟縣,的確是繁華許多,都有不少外縣搬來的……”
“尤其是隔壁清和縣,聽說那一縣的邱姓縣鎮撫使,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與兩家大戶爭咬利益,弄得烏煙瘴氣……清和不清,如今,這也是一個笑話了!”
莊瑾微微頷首,也聽說了。
他和邱益之打過些交道,對此人有些了解:這個曾經城東碩鼠的保護傘之一,為人手段狠辣,有些不計后果,如此不足為奇。
“不說這些了,如今到了年末……州城伏牛山脈元氣潮汐……一年一次的小型元氣潮汐,叫作小年;五年一次的大型元氣潮汐,稱作大年……今年是小年……藥田卻也偶爾會出現煉肉級別異獸……莊供奉注意一二……”
滕元松說著,看向莊瑾露出瞧樂子的表情:“接下來時日,莊供奉可清閑不了了。”
“從前小年,斐家、姚家是如何應對的?總不會是家主親自去做苦力吧?哦!”
莊瑾想起來了,從前斐家、姚家在家主之下,還有兩三個七到十二經武者,如今都被他給清洗干掉了。
這就尷尬了,只能親自出手了。
“小年,最多有零星煉肉級別異獸,對應七到十二經武者,逃不過莊供奉毒手……明年就是五年一次的大年,偶有易筋境界異獸出現,說不得到時咱們都得帶著精兵甲士、強弓勁弩,一齊出手……”
……
次日,莊瑾叫來斐澤聰。
“莊大哥!”
數月過去,斐澤聰褪去了身上紈绔子弟的稚嫩,成熟不少,當然,更大是心態方面的變化。
五月末,莊瑾讓斐澤聰交上投名狀,對斐元龍下藥,強拉下水,他還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現在么,就……真香!
斐澤聰說是莊瑾扶持的傀儡,其實權力極大,莊瑾只看三樣:一是上交沈家藥材積累;二是修行資糧,培育的上品黑玉草、加速境界積累的藥材;三是產業利潤……只要這三樣不出大錯,其它基本不管。
莊瑾不管,自然就是斐澤聰管了……一言一行,掌控裁決許多人命運,這種大權在握的滋味,可比從前一個名義上的斐家三公子爽太多了。
還有就是:對兩家大戶中上層清洗過后,斐元龍等人空出來的資源,莊瑾拿大頭、吃肉,也給斐澤聰留了碗湯,如今,斐澤聰已然突破八經,二三年內十經有望!
權力、武道資源、光明的前途,這般種種,斐澤聰真正歸心,對自家爺爺、大哥的愧疚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如今只感嘆莊瑾沒早些來。
“嗯!”
莊瑾體察到了斐澤聰的心態變化,想讓馬兒跑、自然要給吃草,還是給了些好處的,若是對方一直這么識時務,將來大戶更迭,給此人謀個去處,也未嘗不可……到了那時,也就一句話事情。
“到了年末,州城伏牛山脈元氣潮汐……異獸擴散……藥田增添人手,遇到煉肉境界異獸,不必強拼,我自去處理……姚家那邊,也通知下,也是如此……”
“是,莊大哥,我明白了!”
……